“蚁族多是穷二代”的出口在哪

2010年05月28日 15:01   来源:中国网   佘宗明

  由湖北省人才中心和武汉大学联合完成的“湖北省‘蚁族’调研报告”昨日出炉,报告显示,武汉“江蚁”数量为3万至6万人,近半数“江蚁”月收入在1500元以下,八成“江蚁”出身“穷二代”。(5月26日 《长江日报》)

  蚁族多为穷二代,这个结论,学者廉思在著作《蚁族》里早有过描述:贫困家庭的孩子,由于“无老可啃”,只能蜗居在城市的某个小角落,艰难过活,用低廉工资、省吃俭用来托起卑微的“城市梦想”。

  “穷二代”的标签,本来就已是出身贫寒者背上的沉重“龟壳”,让他们在社会竞争中,失去了机会公平;“蚁族”则是生存多艰的典型符号,它意味着“住有所居”的愿景,离那些被边缘化的群体相隔甚远。当两者重叠,也就不难看出端倪:父母们的穷苦处境,正在“穷二代”们身上延续,而房子问题又是他们窘境的“恶化剂”,加深着他们自我改善的重荷,也成了其向上流动的路障。

  住房关涉着安居权,居住环境的天壤之别,也意味着权利富足与贫困的差距之大。当“穷二代”奋斗了十八年后,才“终于可以跟富家子弟一起喝咖啡、住上房”时,布坎南所说的“不能让人们带着出身竞赛”,就近乎奢侈。“家庭经济条件好”成了“高起点”的代名词,子女也能获取更多资源,得到更好发展;贫困家庭的孩子难以“鲤鱼翻身”,身处弱势,这无疑是种“代际复制”——阶层的封闭性和固化趋势日益增强,贫富之间的鸿沟难能逾越,父母的“老本”成了子女的命运钥匙。

  开放性的社会,不等于能放任“不公趋势”自流,更不容体制性因素诱致二元割裂。“穷二代”和蚁族的诞生,固然都与城市化、人口结构转变、劳动力市场转型等历史性因子休戚相关,但“历史必然”不是“社会流动受阻”的合理性借口,相反,它昭示着在社会转型期政策救济与制度保障的必要性。“穷二代”的尊严,也需要救赎的切口,这个切口,就是“以人为本”的制度温情。

  我的许多学长学姐毕业之后,都面临“住房困境”。可据他们反映,让他们痛心的不止是“富人家孩子不用为房担忧”,还有在寄居城市的生疏感、被歧视感。当了蚁族,却还要蒙受白眼,及时常要经受身份检查等等,这是他们的蜗居之痛。

  所以,要割断蚁族跟“穷二代”的生成性关联,就要让住房保障制度福泽“穷二代”,让他们不致成为政策遗忘的孤岛。除此以外,更要开出“多味药方”——打破户籍制度带来的身份壁垒,改善税赋和福利保障政策,堵住权钱交易的缺口等。“穷二代”可以一时物质贫穷,但在发展权上不能“被贫穷”。

  蚁族不该是“穷二代”命运的写照,他们的安居梦,也应打照进救济与公正的阳光。让他们触摸到人本关怀,“让人民生活得更有尊严”也才会多一个鲜活的注解。

(责任编辑:胡可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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