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卫生部医管司副司长孙阳做客人民网。孙阳称,“确实,在中国看病难、看病贵这个问题比较突出的。同时,孙阳还称看病难、看病贵是世界性难题,即使是一些发达国家,这个问题也没有完全解决。”并讲述了一个自己在澳大利亚游历期间遇到的事情作为佐证。(6月15日人民网)
看了卫生部孙副司长以上的言论,很容易让人想起前几年广州市卫生局副局长曾其毅说的“其实在中国看病并不贵,所谓看病难看病贵,我走遍全世界,看病最不难是中国,看病最不贵是中国。”
一个“在中国看病难、看病贵比较突出”,一个“看病最不难是中国,看病最不贵是中国”,同是卫生系统的人,却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这岂不是互打耳光,自相矛盾吗?
然而,只要仔细想想,就可以发现,他们的言论看似矛盾其实并不矛盾。这是因为,孙阳所说的“看病难、看病贵”是指中国普通民众看病难、看病贵。我们每年有那么多人看不起病,每年发生那么多“无钱看病等死”、“无钱看病跳河”的悲剧,说中国民众“看病难、看病贵”应该毫不为过。而曾其毅说的“看病最不难,看病最不贵”是一个中国官员的真实感受。“看病全额报销,住院星级服务”,中国官员享受着全方位,立体式的医疗服务,这难道不是“看病最不难,看病最不贵”吗?
诚然,相对其他民生问题来说,完完全全解决“看病难、看病贵”确实是道难题,但是,是难题并不等于就不可解决,姑且不说世界许多国家已经很好的解决了这道难题,先扪心自问,我们尽了最大的力去解决吗?我们做到了基本的医疗公平公正吗?
我们每年的GDP都高速增长,可我们医药卫生投入却长期止步不前。世界许多国家用于医药卫生的开支均占GDP的10%以上,我们只有2.7%,而且,就这么点投入,少数权贵还要霸占大部分。不舍得投入,紧张的医疗资源还极度不公,群众“看病难、看病贵”能不是“世界性难题”吗?
我们每年的“三公消费”高达9000多亿、我们很多地方政府每年年底的财政都花不完,需要突击花钱、我们政府部门的大楼一幢比一幢漂亮,豪华,把钱都用在“吃喝玩乐”上,群众的医疗卫生会不是“世界性难题”吗?
其实,在已解决“看病难、看病贵”的世界国家中,澳大利亚是一个典范。澳大利亚实行的是全民医疗保险制度,不但全民免费医疗,患了重病还有补贴,1973年颁布的《健康保险法》规定,每个公民都有享受同等机会的医疗保险,所有澳大利亚永久居民和公民(包括新西兰公民)均可申请一张医疗卡(MedicareCard),持卡者可免费在私人诊所及公立医院得到医疗服务。为了让所有澳洲人买得起药,澳洲政府同时实行“药品补贴计划”(PBS),凡退休者和领取社会救济者(包括子女)在购PBS范围内药品时,不管药品实际价格多少,每张处方只需付费4.6澳元。
从以上可以看出,澳大利亚是公平公正地解决了“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而孙副司长把一个澳大利亚司机约了一个胃镜,如果明天不去,再约就得等一段时间来佐证“看病难、看病贵”是世界性难题是在用“放大镜”看人家。如果不是急病,失约再排队等检查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澳大利亚可不象中国,医院有熟人可以插队。而等得时间长会有很多原因(比如这段时间约胃镜的人特别多),拿这证明人家也“看病难”毫无说服力。
“你跟他讲接轨,他跟你讲国情。你跟他讲国情,他跟你讲接轨。”——这是网友对某些善于忽悠民众的部门的调侃讽刺。显然,卫生部就属于善于忽悠民众的部门:你说民众看病难、看病贵,他就用官员的感受忽悠你“看病最不难,看病最不贵”;当“看病最不难,看病最不贵”忽悠不下去了,他又用“看病难、看病贵是世界性难题”来忽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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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