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评:围村建墙,不如拆掉心墙

2010年04月27日 13:05   来源:中安在线   方小晶

  说起围墙,大抵有两种功用。古时大郡小城,往往有城墙围护,那是为了安全。至于另一种功用,其典型莫过于监狱,高墙铁窗,意味着自由被剥夺,人生被限制。

  这一墙两面,大抵可用来阐述“北京对‘倒挂村’实行围墙封闭管理”的两种社会意见。什么是倒挂村,倒挂村就是指流动人口数超过了原住民的村子。对于大兴区的这些倒挂村,北京警方将联合政府部门建围墙、安街门、设岗亭,并封闭一些不常用的路口。

  倒挂村的治安,一向是个难题。从警方的试点来看,这作法倒也算是成效卓著:自今年3月以来,率先进行试点的金星派出所辖区村庄110警情同比下降45%,发案同比下降10%。治安能够好转,那是很得民心的事,也鉴于此,网络上的支持声很多,基本上与反对者不相上下。

  一个新生事物,赞成的和反对的力量不相上下,恰恰说明其正反两方面的属性同样鲜明。现在城市里的小区,一般都是有围墙隔着的,似乎也没人觉得不自在发起一场“倒墙”运动,同样的围墙安到了这些倒挂村上,尽管初衷也是为了保护绝大多数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但因为其针对的特定对象,就让人别有滋味在心头了。况且警方的一些作法,也在加重这样的猜臆。比如说朝六晚十一的进出时间限制——这样的限制可不会在我们的小区里实行。

  我不知道这样的限制是不是原住民也得遵守,但即使一视同仁,想来原住民的焦虑和抵触也会少得多。围墙是给人安全感还是禁锢了人身自由,只是人的感受。不同的感受源于不同的角色定位。倘若我是主人,围墙再高也是为我所用,就算是加诸限制也能理解和支持。但如果换了是客人——这客人还不是尊贵的太受人待见的,又会是什么感觉?谁自在得起来?

  作为临时居住者的外来流动人口,想要消除掉这样的角色心理非常困难,哪怕暂住证已换成了居住证。有形的围墙也代表着一道无形的屏障,暗示着双方的身份和不同权利。这道无形的屏障这几年在慢慢削减,但还远未到完全拆除的程度。

  浙江慈溪许多村子,建有一个叫和谐促进会的组织,外来务工者和村民一起,参予村务村政。一位贵州的外来务工者墙兴贵,还放弃了5000多元的高薪,办起“小墙热线”,架起了外来打工者与村民之间的桥梁。热线名为小墙,其作用,却未必比北京倒挂村的高墙小。

  围村建墙,只是以物理手段来保一方平安,拆掉外来务工者与市民村民心里的高墙,才是治本之策。(方小晶)

(责任编辑:侯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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