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湖南红网一年一度的佳作评选已接近尾声,笔者的《“洗净的萝卜”与“倒霉蛋”式案例》进入复评。河北武安教育局原局长冯云生因为“日签二百调令”而成为“倒霉蛋”,不然,他是完全可以“潜伏”数十年后平安“着陆”的,今天他肯定为自己那一天疯狂的权力裸奔后悔不已。内蒙古的那个女检察长则是就事论事,哪怕是上海的房子再多,她也只是像“洗净的萝卜”一样被免职了事。两个人只是俩比喻的实物,尽管蹩脚,可意在以案例的字眼寻找一种规律,一种真相。
我这样“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觉得说的还很不够,刚破了题儿,有必要继续罗嗦下去。
贪官的数量越来越多,证据是公权力越来越不受制约。单说住房,1998年取消福利分房之后,短短十多年,国家公务人员一直在住房上占据优势,房改时低价分得的住房今天已经翻了几番,房改之后还变相集资建房,以远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购得至少一套多则数套住房,这在北京各部委最为典型。“上有好焉下必甚之”,在各省市区,此风不减,只要跟公权力沾点边,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以圈地盖自己的安乐窝为名,掳掠房产资源。所以,高房价居高不下,也跟高房价与公务员没多大关系有关;甚至,房价越高越好,看得见的是,工资越来越高,福利越来越好,房子越来越多。
公权力在住房上的裸奔有目共睹,官员吃肉,当兵的跟着喝汤。这道“亮丽”的风景线在当下妇孺皆知,实在羞煞世人。其实,这是一种集体贪腐。再比如,那么多的经济适用房竟然被“挂羊皮卖狗肉”,肥了大批公务员,连号事件露馅,豪车入住经适房小区,动辄一二百平米的面积,就那么掩耳盗铃般被加价倒卖,被变相出租,或者干脆空着。大家齐动手,大干快上,进入瓜分房子的黄金时代。
天下乌鸦一般黑,都贪,自己一身红毛,怎说人家是妖精?所以都那么不惊不颤地杵着,人五人六,安然无恙。但还是有人愤愤不平,自己喝一点汤,也惹一身骚,太亏。毕竟,他看见了,有人张着血盆大口,不但吃肉,还啃骨头,滋润着呢。这些人,房子要大的,车子要好的,情妇要漂亮的,即便城府很深,尾巴夹得很紧,还是难于掩藏溢出的贪腐之味。有的人,用“五不”原则自我保护:不主动索要钱财、不办事不收钱、不催讨该给还没给的钱、不讨价还价、不嫌弃送多少钱;有的人,用“三个一点点”的腐败理论自我保护,即“你送我一点点,我就收你一点点,我再往上送一点点”;有的人,干脆就是典型的“两面人”,谈起理论头头是道,行动完全不对号;台上道貌岸然,台下贪赃枉法;大庭广众下是冠冕堂皇的正人君子,私下却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这么做,就是为了“潜伏”,长期、无限期、永远“潜伏”,直到安全“着陆”。
甚至,贪官也有着“潜伏定律”。之一,“潜”得越久的贪官越难查。一是贪官有“经验”了,手段更狡诈;二是事隔多年,很多线索也不好查。倒是一些“新手”贪官更容易“栽”,或是新近发生的腐败更容易暴露。因此案件突破,往往从“新”开始。之二,贪官官职越高“潜伏期”越长,“小官”的“潜伏期”则相应较短。官位越高,腐败手法越“高明”,背景越“强大”,查处难度也越大。(见5月13日新华网)就是说,“潜伏期”的长短,跟贪官的职位有关,跟贪官的官龄有关。
有目共睹的是,中央的反腐力度越来越大,不管贪官职位有多高,不管贪官官龄有多长,都是一查到底。既有副国级的国家领导人,也有不上级别的小科长;既有刚刚任职的新官,也有从高位退下数年的旧官。这一点让国人起敬。由此,我们深信,不怕贪官“潜伏”,就怕贪官“着陆”,这种担心会随着反腐制度的日益完善和有力,让那些已经并正在贪腐的人终究会原形毕露,在进入墓门之前,放弃侥幸心理,向人民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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