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小到大都是背着手听课,今天小老鼠也要做次大花猫,教授们可要战战兢兢了。2月4日《中国青年报》再次扯开了大学评教制度存废之争。作为对高校教师教学监督的一大重要机制,大学生评教制度在全国高校逐渐推广,然而一边是就业难和大学生的求学渴求,一边则是许多大学生监督权力的异化:要么敷衍了事,要么成为“变相筹码”。
“给老师打分”是天赋人权,在国外推行了好多年,本来无可厚非。可是,中国的小学生、中学生都是笼中的金丝雀,到了大学,笼子打开了,反而不会飞,不会唱歌了。于是心里对一些老师有一百个小九九,却又把评教当成“一分钟游戏”。而另一些学生则如“放虎归山”,拿了鸡毛当令箭,让老师主动请客“三陪”、献媚邀宠,否则给颜色看。
易中天,能说会道、嬉笑怒骂成文章,自然粉丝成群,在厦大堪当评教状元,无人可敌;数学家谷超豪可能就不会这么幸运了,听到的是枯燥的原理定理,考验着学生的忍耐力。所以教化工热力学的蔡教授名列倒数,不怪他,怪的是热力编不成诱人的热舞和戏说。
因此,谭力教授质问,在大学生“游戏”评教的悖论背后,“我们更该反思的是,今天的大学应该给孩子们什么?”当年,著名教育家芝加哥大学校长哈金斯也遇到过同样的质问。1935年,百货大亨查尔斯瓦尔格林起诉芝加哥大学向他的侄女“灌输共产主义思想”,但是哈金斯坚定的支持教职员工,不为所动。
哈金斯认为,教育是帮助学生学会自己思考,作出独立的判断,并作为一个负责的公民参加工作。这句话,说到了师生关系的点子上。评教种种异化现象的背后,是我们的教育,只会教学生做个知识精英,而不能教会学生做个负责的公民。
从不思考,也就不能判断,或主动放弃权力,或把严师当酷吏,在掌握了一点的评判权之后,甚至刺激和培植了自我膨胀、公权私用的不良心态,不少学生并没有意识到手中选票的神圣性。
目前把学生评教作为单一指标的环境并未成熟,贸然实行,只能乱象丛生。这不仅是对教育的拷问,也是对社会的拷问。我们教会学生要听话,听话意味着服从,师生之间还没有平等、理性的公民意识,只会数理化,衡量不出师德分数的高低。
(责任编辑:李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