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日15时,武汉洪山区土库村村民童贻鸿到北京朝阳双井派出所“自首”。因11月18日下午向楼下投掷砖头“导致一人重伤”,童贻鸿被当地警方通知做笔录。由于不信任当地警方,童贻鸿于20日晨搭乘飞机赴京“自首”。(11月21日《新京报》)
童贻鸿乘飞机赴京“自首”,这让人浮想联翩,当然也让童贻鸿家人夜不能寐?童贻鸿会不会被当地警方在机场截住?江西宜黄的钟家姐妹去京上访就是在机场被截访的,钟家姐妹被政府劫持回宜黄,那紧贴车窗、无助呼唤的镜头至今让人历历在目。
童贻鸿进京自首应是妙招,这种“异地自首”更是一种自保手段。他的“自首”让许多网友产生猜想,哪些猜想更趋向于真实呢?哪些才是童贻鸿进京“自首”真正想法和目的?我对童贻鸿的进京“自首”也做了思考和猜想,我把这种分析式猜想命名为“进京自首的哥德巴赫猜想”。
如果我没有猜想错的话,童贻鸿并不是不知道“异地自首”并不能换来“异地管辖”,就是北京再公正、公平,最终还得回到他居住的武汉来处理。我猜想童贻鸿进京自首,一开始就没有指望北京警方做什么。武汉离南昌、长沙更近,“异地自首”为何舍近求远来北京?因为北京是我国政治文化中心,当然也是媒体最多的城市。进京“自首”只是给媒体一个吸人眼球的新闻由头,新闻要新,如今拆迁也和讨薪一样,多得目不暇接,多得没有新闻价值。所以童贻鸿们必须寻找有新闻价值的由头来引起记者关注。童贻鸿“异地自首”,却是对“异地监督”的渴望。童贻鸿这次自掏腰包进京自首,显然不会是“自费航空旅游”一场。这不,媒体在关注,网络围观着。
童贻鸿是机灵的,也是有备而来的。他下飞机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向北京警方自首,而是联系媒体记者,“希望能在北京找一位律师帮助他”,随后才在记者的陪同下完成“异地自首”。他事先联系媒体记者再去“自首”,我猜想他仍然是担心在北京被截,记者陪同去“自首”,即使被截,也有媒体关注。江西宜黄的钟家姐妹如果截访后,没有记者的关注,或许就是另一种结果。
童贻鸿不在当地自首,说是“不信任当地警方”。“不信任当地警方”,这只是童贻鸿的一个“外交辞令”。这个“外交辞令”包含了多少辛酸和无奈,包含了多少话语与血泪?我猜想他担心一向当地警方自首,这边“自首”,那边房子就夷为平地。我猜想他担心一向当地警方“自首”,就悄无声息,怕从此与家人没有任何联系;他更担心自己悄然进了看守所,会不会“喝水死”、“掉床死”、“做梦死”、“发烧死””等离奇死亡。如今记者陪同他“自首”,说明他人很正常,身体健康,站着进去,不至于横着抬出来。这种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因为这些离奇死亡没有一种是猜想出来的,而是发生在看守所里真真实实的事情,这些离奇死亡的命名且都是出自官方。
童贻鸿是聪明的,也是很有胆识的,当然,不具备这两点,也就不敢做“钉子户”。或许人家要说:“小子,你不就是进京自首吗?你就是到联合国自首也逃不过我们的‘掌心’”。童贻鸿再聪明、再有胆识,再不信任当地警方,还是被移交给了当地警方,这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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