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田田今年27岁,在新泽西某学院攻读物理专业博士学位。4月15日,翟与其教授发生口角,说了“大不了就拼了”之类的狠话,教授报告了校警,校警拘捕翟并移送警方。在校方起诉书中,翟田田被控为“恐怖分子”,理由是他企图放火烧毁学校。(《华商报》5月23日)
中国留学生因说一句“大不了就拼了”的话,结果被教授报警并遭到起诉,很多中国网友对此很生气、很愤怒,自嘲按照这个逻辑,中国绝大多数网民在美国都算得上是“恐怖分子”,并由此批评和质疑美国的言论自由。
在笔者看来,中国网民的愤怒其实是对美国的误解,根源在于中美两国文化,尤其是法制思维的不同,这也是这起悲剧发生的根本原因。
对于很多中国人来说,对别人说句“大不了拼了”之类的大话、狠话很正常,很多人在与别人争斗时或者在生气时都有说过类似的话,但大多数人对这样的话是一笑而过,认为只是一时的气话、情绪话,根本不放在心上,更别提追究其刑事责任了。我们中国人之所以是这样的态度,一是我们社会盛行空话、大话、狠话,而且诚信缺失严重,所以没太多人认为这样的大话、狠话是真实的,即使一些人是这样做了,很多人在当初也不会认为是真实的。二是我们中国人说这类狠话、大话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很普遍,很平常,导致我们中国人已经听习惯这类话了。
然而美国不同,虽然美国人有很多缺点,即使我们中国网民对美国有什么不满,但我们应当承认美国社会的整体诚信度要远比我们中国高,美国社会很少有普通人说大话、空话、狠话,更别说这类带有攻击他人意味的话了,使得美国人很少听见这样的话。再者美国人法律意识非常强,一旦他人有说威胁你的言语,或者说了带有挑衅意味的言语,可能就会告你,甚至外国人打电话过去说这类狠话也会被记录在案,等到有一天进入他们国土时再秋后算账。其实这种现象不仅美国有,就是我国的香港、台湾地区也存在,不少人就因说狠话被拘留,这也许是西方法制思维方式的结果。
事实上“大不了就拼了”这句话在英语中本身就带有殴打对方的意思,这可能是导致教授报警的最主要原因。从这个角度说,这位中国籍留学生的因说狠话被起诉不算冤枉。这起悲剧最终如何解决我们不知道,虽然被扣上“恐怖分子”的帽子过于荒唐和严重,但给在外国求学、工作和生活的中国人提了一个醒,那就是在中国说大话、狠话的不良风气在外国行不通,有时还要付出沉重代价,抛弃狠话时代已经来临。
何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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