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关于建“贪官博物馆”的话题在网络微博里高速传播。3月26日,发博者大邑建川博物馆馆长樊建川透露,包括全力参与竞拍贪官赃物等具体操作方式已有考虑。“一定要和纪委等有关部门联合来做,相信一拍即合。”(3月27日《华西都市报》)
乍一听,建“贪官博物馆”是个不错的主意。一方面意味着把贪官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让他们遗臭万年;另一方面可以通过直观的现场教育,警示为官者廉洁从政。然而,道理未必像樊建川想象得那么天真。我以为,与其建“贪官博物馆”倒不如建个“廉官博物馆”。
近年来,各级纪委举办的贪官展览并不少,为何贪官们还依然前赴后继?实事求是地说,根子就在于对权力运行缺乏有效的制度约束,社会廉洁的文化土壤十分贫瘠。一些官员视参观贪官展览为看热闹或欣赏,有的非但不以贪为耻反以贪为荣。要不,贪官赃物竞买的场面何以火爆?慕绥新一个千元高尔夫球杆能拍出12万元天价,王怀忠用过的一条旧鳄鱼皮带居然拍出400元?
想来,有资格入选“贪官博物馆”的百名贪官,肯定都是贪污数额和能量非凡的“巨贪”。而由此不难想见,一旦“贪官博物馆”真的建成,只怕未必能成为反腐教育基地,结果还有可能适得其反,最终沦为一些腐败官员长“本领”的场所,一些行贿者长“见识”的地方。倘如此,谈何对官员进行廉政教育,帮助干部和群众树立正确的财富观、荣辱观?
其实,我们并不缺少廉洁文化的因子,而是缺少廉洁文化生长的条件。县委书记的好榜样焦裕禄逝世时,病榻的枕下有两件遗物——一本《毛泽东选集》和一本《论共产党员的修养》;领导干部的楷模孔繁森殉职时,留下的遗物是八元六角人民币和发展阿里经济的12条建议。拿这些遗物和贪官的赃物比较,哪个对培养廉洁文化更有意义?相信谁都懂得这个浅显的道理。
(责任编辑:年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