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报道称,根据零点研究咨询集团的一份“公众眼中的中产分子”调查,武汉地区排在前三的参考标准依次为:至少拥有两辆私家车,每年出国旅行一次,以及住在高端小区。
实际上,这份调查的“中产分子”参考标准已经基本划定,不同地区的“结果差”主要体现在标准的先后排序上。例如,总体调查结果显示,有56%的人认为住在高档小区是中产的指标,其次是每年至少出国旅游一次,第三是至少拥有两辆私家车。与武汉没有太多实质差异。
网友评论里,有对调查结果的不认同,或视之夸张高估或觉得是小觑低估,也有的对比自己的生活现状,不满遂生。这样的反应,在多项武汉人均收入数据公布时也曾有过。
中产、人均状况,这些字眼或相关调查频繁地受到关注,成为报道主题,进而得到不同的反馈,甚至被解构。它成为一个看似时髦、可供讨论的话题,但本质而言,其内核却是空洞的。
就中产来说,中产是不是一个伪命题?从中产阶级的原始语境来看,中产本该是中间收入阶层。如果只是取中间,人均一折算,就可谓中产标准,不存在标准之争。市面上的诸多中产标准,显然并不是这样的。中产被灌注了体面、品位、高尚等等概念,并直接与发达国家的中产阶层实际生活状况对接。问题在于,既然国家与国家的人均生活水平不在一个层面,怎么去完成这种中产对接?无怪有网友提出,中产住高档小区,那高档该去哪。
中产话题一炒再炒,隐含着一种中产焦虑。中产是美好生活的象征,中产阶层壮大是社会稳定的基石。中产到底是什么?一旦说到这里,却又卡住了。
站在人均的角度,一些问题或许更容易解释。相较于中产的概念之争,不认同人均的表达更广泛,也更一致。很多时候,人们对人均指数的反馈趋于与己无关,不可“被代表”。人均数好像前不着天后不着地。应当说,这是中国现有收入状况的真实写照,贫富悬殊,高低分明,鲜有中间人群。既然没有一定数目的中间层,中产恐怕也无从说起。
近年来,中产阶级焦虑症日渐取代中产概念,成为又一个重要议题。这其中不乏全球中产焦虑议题的“中国化”。但更应该看到,此处的中产,指向的正是中间阶层者,住房、医疗、养老等状况的变化,让中间层处在随时下滑的危险中。对于还未形成稳定中间群体的中国,这个警示信号更为强烈。事实上,我们缺少的正是对他们的关注。
(责任编辑:年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