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广西兴安县举行新闻通报会,正面回应县国土资源局网站领导照片“马赛克”事件。12月19日,当地媒体以《相片为何“马赛克”?原来是为防盗用》为题,报道了兴安县国土资源局网站领导公示信息一栏,局长没有相片,数名副局长和党组成员的公示相片面部都模糊处理的情况。而当时兴安县国土资源局的回应是照片打马赛克是因为怕领导被敲诈。
兴安县国土资源局表示,对局网站上领导照片“模糊处理”情况属实,感谢媒体监督,并就此向公众道歉。我们的耳边又响起了一声道歉。12月18日《信阳日报》头版就光山学生被砍案件相关报道刊发诚恳致歉;陕西省安康市汉滨区洪山镇九年制学校被曝教师掌掴体罚学生事件,陕西省教育厅称要向被掌掴学生道歉;12月19日,广州番禺区计生局首次就“学生上学要交妈妈上环证明”及“中大饭堂登记要校长计生证明”两宗反应热烈的事件进行公开回应,称各单位要求出具计生证明都是非必要前置条件,番禺区计生局副局长彭杰就事件向涉事学生家长及中大方面道歉……
道歉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往往做错了事才道歉。所以从这个角度说,民众并不希望听到道歉。道歉愈多,也就意味着负面新闻愈多,权益被损害的事情越多。
而在一声声道歉里,我们也实难听到真正的悔改与诚意。首先,道歉往往是被迫的。不是自己发现了问题,主动向受害者或者公众道歉,而是在新闻事件曝光后,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道歉;其次,道歉往往是迟到的,伤口刚被割开的时候不道歉,等人家结疤好多天甚至好多年了你突然道歉了,这于伤口愈合无甚益处,反而会让伤处重新渗血,赵作海蒙冤入狱11年,出狱后,河南高院院长上门去道歉了,在这种场景下,你说一句对不起,对方会笑眯眯地一摆手说“没关系”么?最后,道歉很大程度上已经成为有关部门的一种防御姿态。仅仅是姿态而已,就好比听了人家一个笑话,你礼貌性地露出一丝笑容,表示一下我听到了,我也笑了,仅此而已。面对媒体或者公众的曝光,你仿佛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把道歉当成了一种口头禅式的卸责工具,把道歉当成“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的质问,这样的道歉,公众很难接受。
相对于你犯的错误或者对别人造成的巨大伤害而言,道歉永远是廉价的。道歉只是乞求和解或者原谅的第一步,而不是最后一步。道歉之后该干什么,才真正决定了这个道歉的份量和被接受程度。
我们希望耳边的道歉越来越少,是希望错误越来越少,但愿意道歉至少表明还有知耻之心,进一步也许可以看到悔过之行。至于打死不承认错误、咬紧牙关不让道歉出口的,才是真正让人无语的奇葩。
(责任编辑:年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