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海建中国网时事评论员
在线直播尤其是游戏直播,虽然盈利模式已经由YY成功试验,但是其内容的选择一直都是难题。有主播告诉记者,从东莞扫黄开始,女主播们在“激进表演”的道路上渐行渐远。不过,这样的内容的确催生了直播平台近几年的暂时繁荣,其叫好者除了网络直播平台以外,还有围绕女主播进行营销的各家被称为“工会”或者“家族”的经纪公司。(5月28日中国经营报)
网络直播平台奔走在资本掘金的粗放之路上,风雨如晦,熙来攘往,于是难免姿势不雅、丛生乱象。眼下,“原罪网络直播”是个挺时髦的话题,有揭秘“幕后金主”的,有分析“盈利模式”的……没成想,创造性将之与“东莞失足女”关联起来,也成了一个微妙的维度。
比如媒体援引知情者的话说,“其实,这种女主播就要脱的风气是从2014年3月份左右开始的,差不多就在东莞扫黄之后不久。”更直白的翻译就是——在美女秀场还没有那么发达的时候,女主播大多是靠直播游戏攒人气;但是东莞扫黄之后,不少东莞的风月场所女性纷纷“上线”继续经营自己的生意。
少数女主播们靠穿衣服或脱衣服赚钱,跟她们究竟是否来自东莞有必然关联?这个问题太扯淡。一句话,荷尔蒙经济是祸首、平台监管阙如是掮客,至于这些游走在法律与道德边缘的女主播,不过是赚钱的姿势不太雅致而已。倒因为果,与千百年来的“祸水红颜”之逻辑,不过是一个意思罢了。
“莞式女主播”,满足了一些人歧视性的联想:一是脏者恒脏的成见。从东莞“转战”互联网,还是在灰黑地带,靠身体吃饭。言外之意,就是扶不上墙。二是为网络直播平台乱象捣糨糊式“归因”。好似网上的女孩子本来都是神仙姐姐般纤尘不染的,但因为“莞式女主播”的批量加盟,事情才变得敏感而复杂起来。这些荒唐的弦外之音,不过是歧视的“有色眼镜”——既有着恶毒而传统的地域歧视在作祟,又掺杂着女性歧视的道德洁癖的魅影。
东莞扫黄之后,民间舆论场流传着一个不太友好的问题:“小姐们”去哪儿了?于今而言,网络直播平台似乎回答了这个诡黠的疑问。这种一问一答、一唱一和之间,洋溢着某种迂腐而市侩的自以为是。杜十娘有了怒沉百宝箱的爱情,从此人生就比肩朱丽叶;卖艺的女子出没在《东京梦华录》,就从风月里脱胎出免俗的清丽来……网络直播平台上的女主播,不问其人生与情感,只贴上一个暧昧而臆断的地域标签,青春韶华从此就只能关在被道德高地者鄙夷的“小黑屋”?
网络直播平台上的流俗与恶俗,从不是因为从某个地方聚拢而来,不过是千百年间人性与利益的耦合之物。至于“莞式女主播”的联想,是不打折的深度歧视。于一个公民社会而言,悖逆理性,无益和合。
(责任编辑:范戴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