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的大规模配置构成推动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重要动力。马克思曾经说过,“假如必须等待积累去使某个资本增长到能够修建铁路的程度,那么恐怕直到今天世界上还没有铁路,但是,通过股份公司转瞬间就把这件事完成了。”然而,资本并非总是给人好印象,20世纪90年代的亚洲金融危机及近两年来部分新兴经济体汇率巨幅震荡,引发了社会对于短期资本的负面评价。
当前质疑短期资本引发汇率波动、甚至金融危机的言论并不少见。事实上,短期资本也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内在需求,企业短期借贷、解决金融机构资产负债期限错配、国际收支平衡等都需要短期流动性的支持,资金安全性、流动性及收益性的诉求,也决定了资金供给方要求保留短期资本以满足短期流动性的需要。与此同时,短期资本也可能转化为长期资本,而非固定不变。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吸引外资规模快速增长,截至2015年我国已经连续24年位居发展中国家吸引外资的首位。习近平主席多次强调,中国利用外资的政策不会变,对外商投资企业合法权益的保障不会变,为各国企业在华投资兴业提供更好服务的方向不会变。
我国不仅具有资本引进的需求,更有对外输出资本的巨大潜力。促进资本跨境流出服务海外投资的需要,将构成我国未来经济发展的新的动力。2014年中国对外投资存量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仅为7%,离世界30%左右的平均水平还有较大差距,未来15到20年中国海外投资将增加3万亿至5万亿美元,极大改变原来外资引入的单向资本流动。
莫以期限长短论资本优劣,判断资本的作用核心在于它是否服务实体经济发展。国际金融发展经验表明,游离于实体经济之外的投机资金,不仅可能引发资产价格泡沫,还可能促使抗风险能力较弱的经济体出现系统性风险。服务于实体经济发展的资本能够促进全球经济实现更加强劲健康的增长。优化金融体系,提升资本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成为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主要国家的共同选择。
我国应注重推动资本双向流动,提高资本的配置效率,这要求我国深化金融改革开放,构建促进资本流动的金融体系,包括促进离岸与在岸金融市场的联动性,简化对外投资的审批手续,加大对外投资的信贷支持,稳步推动“藏汇于民”常态化,特别是加强微观主体内外投资便利化建设等。
国际经验表明,过度自由化的资本会产生负面的影响甚至会滋生危机,完善全球经济治理体系,加强国际经济金融宏观审慎监管协调,已经越来越重要。尤其是主要经济体全球货币政策分化使跨境资本流动可能大幅增加,部分新兴经济体面临的风险上升。我国应借助二十国集团等平台,倡导世界主要国家实施负责任的宏观政策,加强世界主要经济体货币政策协调,推动改善国际经济金融治理结构,减少主要国家货币政策负外溢性影响,营造国际资本流动的稳定的国际经济金融环境,让资本更多服务于实体经济的发展。
(责任编辑:年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