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无国界”20日公布了该组织攒的“2016年世界新闻自由指数”,其中中国被排到倒数第5,越南被排到倒数第6。“记者无国界”在说明中批评了包括韩国、日本在内的诸多亚洲国家(韩日的排名分别下滑了10名和11名),但矛头的重点指向了中国。
“记者无国界”由法国记者梅纳尔于1985年创立,总部在巴黎,号称在世界上15个国家有办事机构。这一世界性组织架构后被指有些虚张声势。有了解该组织的人说,它的实际积极分子大约有二十几人。
法国作家马克西姆·维瓦斯著有一本书,名为《人所不知的记者无国界组织》,在媒体界较有影响。该书列出了这家所谓独立组织接受美国中情局资助的详细清单。在西方查阅“记者无国界”的资料,美国民主基金会和一些国家的政府也是该组织的资助者。
维瓦斯曾这样批评“记者无国界”,称它是一架有着金色螺旋桨的笨重飞机,飞不高,但噪音巨大。“它向拒绝臣服的小国投掷重磅炸弹,向自由主义的大佬抛出诱饵。通过变幻无穷的招数,驾驶员吸引了善良人们的注意和金钱。”
梅纳尔等推崇的“新闻自由”是西方政治结构的一部分,是西方社会发展经几百年磨合而沉淀的一种内在规则。不能不说,它与很多发展中国家的现实完全不在一个历史逻辑里,它看上去漂亮,但放在不同的地方往往产生差异巨大的效果。
在“记者无国界”的上述排行榜中,我们选出韩国(70名)和新加坡(154名),作为分析西式新闻自由的坐标。
紧挨韩国的69名是香港,它们之前有包括海地在内大量贫穷的拉美国家,有至今动荡、未摆脱战争阴影和民族仇恨的波黑等前南斯拉夫国家,此外还有多个贫富悬殊、落后的非洲国家。其中不少国家和地区是冷战后这二十几年引入西式新闻自由的,它们为此承受了经济社会发展难以适应的额外复杂性,而且至今没能玩转在西方看似很平常的那一套。
再看新加坡之前,令人唏嘘的国家就更多了,阿富汗、乍得、黎巴嫩、利比里亚都在这当中,它们也都在146名的马来西亚之前。
在中国(176名)和越南(175名)之前,全球公认的“失败国家”就多了去了。伊拉克、利比亚、索马里都在这当中了。不知道有哪个特别期望新闻自由的中国人和越南人愿意移民到那些国家去。
当然,排最前面的是芬兰、荷兰、挪威、丹麦等西北欧小国,西方国家总体上排在榜单前列。然而榜单给人一个总印象是,西方极力带动发展中国家往它们的意识形态圈子里走,但跟得紧不紧与那些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整体面貌没多大联系,其中相反的关联性比比皆是,这不能不让我们深思。
新闻的建设性很可能比西方所说的“新闻自由”对发展中国家来说更为重要。这里所说的建设性既包括言论自由、舆论监督,也包括对这一切的理解必须与不同国家的政治及经济社会发展现实相契合。新闻的目的或许不是彰显自己的绝对自由权利,而是以特定条件下最恰当的方式和力度来帮助、推动社会前进。
这些话说出来可能没有为“新闻自由”大声疾呼更酷更帅,说不定还会被误解,但这就是发展中社会一个被无数代价反复验证的实情,是我们斗胆捧出的“逆耳忠言”。
必须承认,中国在扩大新闻报道空间方面尚有很多事情可做,中国的信息公开制度至今发育不足。然而在我们不断做出努力的同时,让我们摆脱西方灌输给我们的思想方式和逻辑,面对这一世界性争议和难题时,我们必须有足够的清醒。
(责任编辑:武晓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