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营商换帅能加快“提速降费”吗

　　时隔11年后，三大电信运营商本周完成了又一次集体换帅。按照本次人事安排，工信部副部长尚冰接替奚国华出任中国移动董事长、党组书记，奚国华正式退休；中国电信董事长王晓初、中国联通董事长常小兵职务对调。

　　就在换帅前的上周末，三大运营商上半年业绩出炉。财报显示，2015年上半年，中国移动营收3407亿元，同比增长4.9%，净利润为573亿元；中国电信收入1649.53亿元，净利润109.8亿元；中国联通收入1446.9亿元，净利润为69.9亿元。一边是移动一家独大，占据了三家利润总和的76.1%；一边是联通、电信高管互换门庭。推进国资国企改革的大背景下，舆论一度猜测此举会是后者重组的信号。

　　是否重组，目前未为可知，人们的另一大期待——促进电信运营商“提速降费”，却更显迫在眉睫。有业内人士对媒体分析称，相比重组，“提速降费”或将是此次换帅要实现的首要目标；对推进缓慢的“提速降费”进程乃至电信改革而言，换帅也将提供一针加速剂。

　　自李克强总理三度点题督办以来，“提速降费”就是通信领域改革的核心问题。5月20日，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快高速宽带网络建设推进网络提速降费的指导意见》，提出包括宽带提速和电信资费下降的14条具体意见；在此前后，工信部等部门关于提速降费的措施也密集出台。但就目前公众感知的情形而言，运营商们尽管推出一些举措，却并未体现太大的诚意；不少名为“提速降费”的措施甚至被指偷梁换柱，变相进行新的隐性收费。

　　根据通常的认识，提速降费之难的背后，有着盘亘已久的利益格局，乃至形成环环相扣的利益链条。借助垄断地位成为既得利益群体的运营商们，很难拥有改革的动力。

　　在这方面，本轮电信运营商的大换帅，似乎给舆论提供了某种乐观的理由。据分析，从工信部转战中国移动的尚冰，此前曾多次主持提速降费会议，屡屡敦促运营商推进措施；同时，其60岁的年龄意味着在任时间不会太长，也就“不太可能在如此短的任职周期内再去建构新的利益链”。而常小兵和王晓初同样年届六旬，其在新职位上的时间也不会太久，同样“更有可能在退休前的几年内放手进行改革”。

　　不过，如果将改革悉数寄望于高管的个人经历和任职时长，其推论即便成立，也未免略显单薄。事实上，“换帅”在电信行业并不少见。2004年、2007年、2011年，电信行业内均有重大的高层轮转；一把手互换门庭，亦旨在让各家高层都有机会从竞争对手的角度审视国内电信市场，从而避免相互间的过度竞争。但另一方面，电信巨头们形成的整体垄断格局，却并没有因为内部换帅而轻易打破。这也就导致即便换帅频频，在提速降费等公众感受度最高的环节上，电信业多年来并没有给出满意的答卷。

　　事实上，提速降费乃至更大层面上电信业改革，根源未必在某一个个人，而在于缺乏外部竞争的整体垄断格局。不改变整体竞争环境，高管个人的资历和能力再怎么具有“看点”，都很难撼动改革面前的障碍。改革毕竟是一项需要“大刀阔斧”的系统工程。电信业的大换帅当然应当被寄予厚望，但在关注“一把手”之余，人们更需要抓住一些根源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