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讲好一门课比写好一篇论文重要的人,今夜死去了。”四川大学教师周鼎的“自白书”在网上火了。周鼎表示,一直以为教师最重要的工作是上好课,但如今教学似乎成了副业,这让他非常失望。“高校教师的主要工作是申报课题,报账,报账,还是报账”。这让他非常失望。(12月24日《南方都市报》)
四川大学本科教务办的一则报道评价说,“他深受全校学生欢迎,选课人数差不多能把系统给搞崩溃掉”。然而这样受学生欢迎的教师,却处在边缘地位,难以得到与努力相称的待遇。博士学位的他,任教十来年,还不过是一名老师,连副教授都不是。尽管,他自己也承认学校是认可自己的,而且所在学院强烈推荐其为副教授,走学校专门为公共课教师特意开辟的绿色通道。遗憾的是,最终还是未能如愿。
当然,他的坚守与选择,在高校显得很另类。事实上,以他的才智,相信他可以和其他教授一样去写论文、搞研究,再评职称获取好的聘任。然而,这与他个人对“讲好课”价值判断是相悖的。
高校围绕着重教学还是重学术的争论由来已久,坦率地讲,这是一个伪命题。高校并非纯粹的科研院所,培养高素质乃至顶尖的人才才是第一职责。科研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带动教学,把学生推到学术前沿。遗憾的是,重学术已然成为分配资源的工具,从而成为角逐的名利场,导致学术不端、学术腐败的乱象层出不穷,也使得教授更具个人功利色彩,反而使得科研与教学脱节,形成了“两张皮”,“讲好课”反而因为边缘而显得稀缺。
周鼎的放弃不是孤例,今年7月清华新一轮老师续聘,方艳华老师的转岗和闫浩老师的离开曾引发同样的关注。受学生欢迎老师呈现“逆淘汰”是一种悲哀,正如自白所述:最难过的不是你失败了,而是你这样的失败,你的对手不是谁谁谁,而是根本不知道谁谁谁的那个东西。
“讲好课”逆淘汰现象,并不只是教师评价体系的缺陷,更深层次是高校行政化的制约。现代大学应当以学生为中心,一切的资源配置与制度设计,都应当以学生为本、以教育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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