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9日《人民日报》报道:“县级政权承上启下,拥有相对独立的自由裁量权,权力大,责任也重。”话锋一转,强卫语气严厉,“今天这么重要的会议,刚才我注意到某县的主要领导竟然趴着睡觉,这个样子怎么能够履行好党风廉政建设党委主体责任?”9月28日下午在全省落实“两个责任”电视电话会议上强卫如此批评睡会者。
睡为人体生理休息机能,不会睡则不会工作,不能睡则不会开会。那么,此主要领导是不会睡呢还是不能睡?不会睡,则可能是得了失眠症,失眠症病人如果来会上睡着了,也可以作病人处理而原谅。然而,此君未必能拿出医院诊断证明来。不能睡者,一则公款宴请场合多,喝了一场又一场,半个晚上转下来,其为“不能睡”者。一则喜欢夜生活,非要到娱乐场合消遣一通之后才能睡,如此“不能睡”者,在于当事主要领导夜生活失调。如此失调者,恐怕难以应付夜以继日的政府、民生工作,对于这种人,不妨作辞职处理。
瞌会虫少了一块惩戒惊堂木。惊堂木是啥,尽人皆知,此种道具并非仅仅可以用于断案审案,也可以用于官员、说书者的道具。而说书者的道具,大约叫作醒木,而其统一的用途,即为惊醒瞌睡虫。然而,说书者的吸引眼球的地方并非凭借一块醒木,而是靠情节包袱以及跌宕起伏的故事内容。即便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也懂得靠其语言能力来吸引学生,何况是一个身经无数场会议场合的高级领导?因此说,治瞌睡虫,少了一块惩治制度的惊堂木。即睡会者从来没有人被惩治,甚至也不会有人被劝诫,如此以来,睡会者岂不就成了某些官员的习惯?作为主持会议的领导来说,也应当掌握会议语言技巧,化刻板的传达,为结合本地实际的有趣应用题。
睡会官员会怎样对付其主场的睡会者?本次落实“两个责任”电视电话会议,一定还会有后续的对下级的传达,那么,无论是县级的集中学习,还是乡镇一级的再传达,访县级瞌睡虫,会怎样对付乡镇一级的瞌睡虫?某县的主要领导,至少官架子未必更小,他当然也需要下级在其主持的会议上两眼大睁、洗耳恭听,而不希望“被睡会”。他会不会再次使用某县某主要领导竟然趴着睡觉?且无视“今天这么重要”的会议一类的批评语言呢?
会议没有不重要的,领导没有不重视的,此为老生常谈。然而,睡会没有不香甜的,睡会也没有被处罚的。单单一个睡会小事,尚且顾忌其脸面而不便点名批评,那么,当真正犯了中错大错之后,是不是也频繁出现过“以某代名”为领导讳的搔痒式批评陋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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