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已经是世界货物贸易第一大出口国，第一大汽车产销国，第一大服装出口国，第一大鞋类出口国。中国经济规模尽管已超过7万亿美元，并有220种工业品产量居世界第一，中国企业侪身世界500强的也越来越多。但是，中国企业的平均劳动生产率、利润率等仍然远远低于西方发达国家。我们处于全球产业价值链的低端，这一位置并未有根本改变。所以尽管绝对数字喜人，我们仍应清醒地认识到：我们增长的质量和效益还不高。

　　“没有水分的增长”还意味着我们必须同时考虑我们为增长所付出的代价以及补偿问题。经济增长太快会造成经济紊乱、资源配置不当、环境污染和通胀等问题。这些负面影响我们在过去十年的发展中已深有体会。现在我们提“可持续”，其实就是要兼重成本核算和补偿。我们今天的更谨慎，是为了子孙后代有发展的基础、空间和余地。

　　可持续增长的关键是创新与平衡

　　中国经济过去的增长基本依靠资本和劳动的大量投入，而且产出效率并不高。要改变粗放、低效的增长方式，降低成本、减少消耗，提高资源要素利用的效率，就必须借助技术创新。必须承认，中国起步晚于发达国家。依靠科技创新驱动中国经济可持续增长是一项庞大的系统工程，需要一致的认识和坚持的努力。

　　除了技术创新外，更重要的应当是制度创新。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资本的活力竞相迸发，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这就要求基本经济制度、市场体系、宏观调控体系、开放型经济体系等都应当进一步完善起来，经济运作应当更有效率，也更公平。

　　公平即要求各方面利益的平衡，要求经济上的更民主，特别是全体人民的利益被充分尊重。这种平衡不仅体现在对公有制和非公有制企业的公平对待，对产权的一致保护，对城乡发展的兼顾，对各地区的协同发展，还体现为相配套的分配机制与社会福利机制的全面完善，即增长能“惠及全体人民”。

　　（作者系上海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研究所研究员，国际贸易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