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有一半都是我的娃。”在三门峡市西南方,离市区90公里左右的一个小村里,村支书张大万笑嘻嘻地对市里来的驻村工作队员说。本村的青壮劳力都外出打工去了,他们的留守妻子竟然成为张支书的猎艳对象。(9月2日人民网)
读到这个消息,除了触目惊心,还能有什么形容?为谋生,丈夫外出打工,妻子留在老家,却成了色狼淫棍的猎物。乡村中的这种性侵,并不是个例。前几年媒体曾报道过一个“乡村西门庆”的案子:云南镇雄县一个村民,长期勾引奸淫的10余名“留守妇女”,最后因事情败露而被村民打死。然而现在三门峡市的“乡村西门庆”,竟然换成了村支书!我们自然可以说村支书是流氓成性,但透过这个“乡村西门庆”的无耻,诺多“留守妇女”竟都落入他的手掌,又怎能不让人深省?
一个村支书变成的“乡村西门庆”,比一个村民变成的“乡村西门庆”,危害尤甚。“支书西门庆”因为手中有权,更可以将恶放大,在有权有势的“支书西门庆”面前,“留守妇女”往往是听凭宰割的羔羊。“支书西门庆”瞄准“留守妇女”下手,毁掉“留守家庭”,或许可叫乘虚而入,然而这个可乘之虚,难道仅限于农民夫妻之间天各一方的“留守”?
“乡村西门庆”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从一个村支书变成一个“西门庆”,在一个村子里,成了“一半娃”的爹,肯定有不短的时间跨度。那么在这个时间跨度内,村委会(当然还有其他的有关方面),是一无所知,还是熟视无睹?不管是什么原因,可以肯定的是,“乡村西门庆”的产生与环境有因果关系。
就事论事,这个村支书变成“西门庆”,蹂躏“留守妇女”,毁掉“留守家庭”的故事,只是发生在三门峡,但其作为一个案例,却有典型意义。今天已经有2亿多农民进城务工,而在2亿多农民工的后面,是许许多多“留守家庭”。“留守家庭”作为特定历史阶段的产物,不可能在短期内消失。然而给“留守家庭”撑一把“保护伞”,恰是当务之急。这个“保护伞”,既意味着要严惩“乡村西门庆”,不论这个“西门庆”是村民还是村官,又意味着关注“留守”衍生的一系列问题。家庭是社会的细胞,这细胞的质量如何,从某种意义上决定着社会的质量。而倘若“留守家庭”“后院起火”,那么以其数量之多,影响之大,不仅是农民难以承受之重,更是社会难以承受之重。
(责任编辑:周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