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8日,党的十九大在北京开幕,习近平总书记在报告中指出,“经过长期努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面临新机遇、新挑战,也要求资本市场拿出新的精气神,进一步深化改革,担当起使命责任。
习近平要求,“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提高直接融资比重,促进多层次资本市场健康发展”。笔者认为,资本市场作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必须服务大局,顺应大势,发挥支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的积极作用。
首先,资本市场要进一步提升融资功能。
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落脚点是提高供给体系质量,促进我国产业迈向全球价值链的中高端。为此,一方面要以壮士断臂的勇气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以积极有为的状态降成本、补短板;一方面要扩大优质增量供给,包括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支持传统产业优化升级,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形成新的发展动能。同时,要按照提质增效的要求,运用现代科技和管理技术,加强水利、铁路、公路、水运、航空、管道、电网、信息、物流等基础设施网络建设,将新旧动能转化融于各个建设环节。
实现以上任务,离不开资本市场的融资支持。2016年3月份以来,监管层坚持新股发行常态化,有效稳定了市场预期,在市场波动率显著下降的情况下取得了良好的融资效果。2016年新股融资达1496.08亿元,仅比2015年少199亿元。2017年前9个月新股融资达1758.33亿元,预计2017年新股融资将实现新中国股市创立以来的第三高峰。与此同时,上市公司2016年定增融资达17211.92亿元,2017年前9个月定增融资达8444.44亿元。企业债方面,2016年企业债净融资实现3万亿元,2017年前9个月企业债净融资仅为1583亿元。
笔者认为,服务实体经济发展特别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资本市场融资功能可进一步提升,在股票、债券两方面扩大规模。为实现这样的目标,就要在定价机制、产品设计、信息对称以及知识普及等方面更加“亲民”,让更多居民感受到资本市场是可预期、可把握的投资平台,进而乐于进入资本市场。
第二,资本市场要提升对接国家战略的能力,更好服务实体经济。
从宏观看,科技强国战略、中国制造2025战略、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战略,以及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战略等,都需要资本市场支持;从中观看,深化国资国企改革、支持民营经济发展、改革投融资体制等也需要资本市场发挥枢纽和平台作用。
习近平总书记报告中提出的“产权有效激励、要素自由流动、价格反应灵活、竞争公平有序、企业优胜劣汰”等新时代经济体制改革目标,都与资本市场功能有密切关联。金融是经济的血脉,而直接金融天然具备敏感的神经;脉络安全畅通,并向大脑(宏观管理者)传递有效反馈,才能确保血液更好抵达实体经济所需要的环节,提高整体经济的运行质量。所以,大力发展直接金融即资本市场,是实现新时代经济体制改革目标的必然选择。
资本市场监管者和重要主体应当进一步提升对接国家战略的意识,资本市场改革发展的具体安排应当进一步聚焦、对接国家战略。股票市场的主板、中小企业板、创业板、新三板,交易所债券市场、银行间债券市场,应在功能区分、相互打通的基础上,在业务安排上体现战略导向,增强战略“落地”能力。要克服和去除单纯为业务而业务的思维。
第三,资本市场要充分体现“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
“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内容,资本市场改革发展要认真落实这一理念。具体来说,资本市场发展要时刻接受筹资者、投资者、专业服务机构直至全社会的监督,要找到“最大公约数”,遵循“最大公约数”原则。这个最大公约数,就是通过发展使各方都受益。
去年3月份以来,监管层强化依法全面从严监管,完善相关制度措施,提升查案办案效率,各个市场主体特别是“重量级主体”依法合规意识显著增强,市场环境得到明显净化。特别是,投资者适当性管理办法适时推出,强制要求专业服务机构对买者尽责,切实做到“一肩挑两头”,筑起了防范市场系统性风险的第一道堤坝。
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还有大量工作可做:进一步完善市场主体信息披露机制,让问责追责者有据可查、有源可溯;进一步规范重要股东和董监高行为,建立社会化监督机制;进一步增强证券公司等金融机构的责任意识,建立完善诚信和责任评估、公示机制,依法惩处丧失社会责任的机构;建立和完善投资者集体诉讼制度,建立和完善公益性中小投资者维权代理机构。
为了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还应当鼓励金融机构按照普惠金融的思路,设计推出更多满足人民群众投资理财需要的金融产品和平台,以相对低廉的收费为人民群众提供专业服务。
第四,资本市场发展要坚持问题导向,运用“中国智慧”。
习近平总书记在今年7月份举行的全国金融工作会议上指出,“要把发展直接融资放在重要位置,形成融资功能完备、基础制度扎实、市场监管有效、投资者合法权益得到有效保护的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
落实这一重要指示,要坚持问题导向,运用“中国智慧”;要按照实体经济需求,对接国家重点战略,将成熟市场的经验和我国经济、资本市场发展阶段结合起来。
境外资本市场有成功经验,也有失败教训,也有一些问题需要澄清和讨论。我国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建设既要有紧迫感,也要有定力。不能急于求成,不能犯教条主义、形式主义的错误,不能照搬照抄西方,也不能陷入经验主义泥潭。要坚持实事求是、稳中求进,牢牢坚持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的改革方向,牢牢坚持服务实体经济的本质,牢牢坚持保护中小投资者合法权益的使命,牢牢坚持防范风险的底线。关键是抓好基础制度建设,特别要在发行制度、交易制度上下功夫,进一步完善市场化的价格形成机制。要完善大股东、中小股东之间的相互制约和促进机制,促进股东依法办事、依法维权。上市公司治理的重点是强化信息披露,要完善信息穿透机制,实现信息公平对等。证监会等行政监管、行业协会自律监管、股东内部监管、社会力量监管要立体发力。
在推进多层次资本市场发展的进程中,我们要创造性地解决难题,建立符合中国实际的监管和发展模式,不断积累经验,为全球资本市场治理和发展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