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中”对香港造成的损失,足以证明其“乱港”的行为和目的。“占中”之损,有的是经济,有的是人心;有的可量化,有的难度量;有的可以短期止损,有的尚需时日修复;有的是香港难以承受之重,有的是香港难以承受之轻。
量化的经济损失显而易见
“占中”造成的损失是可以量化计算的。目前旺角、金钟、湾仔部分地区的旅游、餐饮、交通、商业活动仍然受到“占中”的严重影响。因被占领区域均为主要购物区,有机构估计因此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每日超过1亿港元;金钟及中环酒店入住率同比下跌约三成,金钟、旺角及铜锣湾餐饮生意额每日损失逾5000万港元,这些地区酒店餐饮业直接经济损失每天大约7000万港元;“占中”导致出租车、巴士、货柜车等交通运输业直接经济损失每天大约2.5亿港元。简单相加,仅零售、餐饮、交通三项,“占中”一天所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就高达4.2亿港元,“占中”已经逾25天,直接经济损失已经超过100亿港元。如果加上间接损失,以及“占中”对本地商业活动和消费的影响,损失还会更大。
目前的经济损失,尚未大到足以对香港经济产生严重冲击的程度,但持续下去,一旦拐点出现,其影响很可能是爆发性的和强力性的,对香港经济的反噬性、报复性的破坏能力不可低估。因此,认为目前经济损失规模不大,影响有限的看法是错误的,对潜在威胁的忽略乃至于视而不见,必然酿成大患。
难以承受的生活之轻
换一个角度看,经济损失一旦被抽象为可量化计算的数据,数据背后活生生的人和可触摸的现实生活就被过滤掉了。正如一个人的死亡是一个事件或故事,而成百上千人的死亡不过是一个数据。真正的民主和自由,就是尊重他人的生活和选择,你可以表达自己的诉求,但不能强迫他人认同;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活法,但不可以妨碍他人的生活。对一个个体而言,经济损失是100亿还是200亿无关紧要,但几千上万元的损失可能就是他的全部,他的生活可能由此改变。
一个食肆老板,所开餐厅过去两年日均营业额近两万,受“占中”影响跌至数千,生意损失近20万元,对他而言,最大的损失是他的生存权利受到极大损害,他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抛出了正常轨道;一个的士司机,由于“占中”的影响,每班平均营业收入由950元跌至550元,扣除租金及燃油成本620元,每天亏本70元。对他而言,最大的损失是自己的劳动不仅没有任何回报,且做的愈多,受害愈甚。
普通市民、升斗小民,生意是他们的全部生活,工作是他们收入的主要来源。生意被破坏而不得做、工作有得做却无收入,无异于砸了他们的饭碗,断了他们的活路。这样的损失,对他们而言就是天塌一样的损失。更为严重的损失,是港人的人际关系和生活遭到破坏,社会和阶层进一步撕裂。围绕“占中”与“反占中”,香港社会和阶层呈现某种程度的撕裂,乃至于同事、家人、朋友、同学之间都要选边站队,表明立场。普通人的生活氛围受到破坏,基本权利受到影响。
不能量化的损失最可怕
任何经济社会发展,背后均有制度、政策、文化等因素支撑。这些难以量化的因素不仅不可或缺,而且发挥着重要作用,一旦被破坏,无异于发展根基被动摇,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根基尚存,量化的经济损失可以补救,如果根基被破坏,经济损失不仅补救无望,而且会陷入恶性循环。
“占中”的机会成本巨大。“政治城市”和“社会城市”发展的结果,是香港作为“经济城市”的重要性被稀释和摊薄。从经济学的角度看,政治和社会诉求是有成本的,这个成本需要经济发展来支付,因此经济发展是解决政治纷争和社会问题的基础。如果政治和社会诉求导致经济发展停滞,香港将难免陷入恶性循环,坠入沉沦之渊。在全球格局重整、国家经济崛起、周边城市赶超的巨大挑战面前,香港还有几多资本支撑如此内耗,还有多少家底可供挥霍?他年梦醒,已然落后,该是怎样的心情?
“占中”恶化香港营商环境。香港是法治社会,法律体系的健全和司法体系的严格,是香港一流国际营商环境的坚实基础。多年来香港的营商环境在世界上一直名列前茅,是香港重要的软实力和核心竞争力。香港一直以理性、亲商、温和著称,而“占中”则表现了香港社会非理性、民粹、对抗的另一面。所谓的“公民抗命”就是明知违法而仍要去做,开了一个极坏的先例,是对香港法治社会的公然挑战。影响市场和投资者对香港的看法和涉港事项的决策。政治和社会因素被纳入到营商环境的判断中,香港营商环境或许因此步入下行轨道。
最可怕的损失是难以量化的损失,是香港难以承受的生命之重。
(责任编辑:周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