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诊治美国本土发现的第一例埃博拉患者邓肯存在失误,美国得克萨斯长老会医院16日首次公开道歉。
埃博拉在全球的传播已经是一种事实,而且中国也已无法阻止其传播到本国。然而,如何应对埃博拉的传播却有太多的工作要做和有太多的教训需要汲取,如果能把工作做到位,并避免前车之鉴,就可以减缓埃博拉在中国的传播速度和规模,从而减轻埃博拉造成的重大灾难。这方面,美国的教训值得详察。
埃博拉在美国传播最大的教训就是疏忽和麻痹。9月30日,美国男子托马斯·埃里克·邓肯被确诊为第一例输入性埃博拉患者后,美国并不以为然,甚至对控制埃博拉信心满满,认为凭其拥有的先进医疗设施,可以遏制这一疫情。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主任汤姆·弗里登表示,“我们有能力遏制埃博拉病毒在美国蔓延。”然而,话音未落就出现了美国本土的第二例和第三例埃博拉患者,她们都参与过护理美国第一例本土埃博拉患者邓肯。被邓肯感染的第一名护士叫尼娜·范,第二名护士是安伯·文森。
埃博拉会不会在美国广泛传播,现在还很难说,但美国在应对埃博拉疫情时的大意却一直在延续。两名护士因邓肯而染病,邓肯又因医院的极为麻痹而漏诊。邓肯在体温一度达39.4摄氏度和不适后曾前往得州长老会医院看病,并且主动提及自己来自埃博拉重灾区利比里亚,但医生只给他开了抗生素就打发其回家。两天后,邓肯再次就诊时才被隔离。10月8日邓肯死亡,显然,邓肯的死亡有误诊和延迟诊治的因素在内,更重要的是,他又导致两名护士被感染。
不过,这可能只是噩梦的开始而非结束,因为,美国医护和防疫专业部门一直麻木不仁。第二名被邓肯传染的29岁护士文森在10月13日发低烧而被隔离前,还乘坐民航飞机赴俄亥俄州克利夫兰筹备婚礼。当时,她的体温是37.5摄氏度,未达38摄氏度低烧标准。文森登机前曾给CDC官员打电话,报告自己体温略高,但仍获准乘坐飞机。此后,13日文森体温升至38摄氏度而被隔离,14日被确诊感染埃博拉病毒。
面对这一疏忽,CDC主任弗里登在听证会上辩称,文森确实联系过CDC,但他不知道对话的内容,他的理解是“这名护士报告说没有症状”。然而,在美国公众看来,这是一种玩忽职守和麻痹,并且不可原谅。其一,文森护理过邓肯,而且已接近于发低烧,为何还让其乘坐民航客机,这难免会扩大传播范围,因为机上还有132名乘客。其二,现在的低烧标准明显较高,37.5摄氏度是轻微低烧,也应留院观察,不应到公共场所。
对此,已经有美国公众要求弗里登辞职。对于文森的染病和有可能传染其他人,弗里登也一改此前的信心满满,称目前埃博拉传染情况“令人非常担心”,未来数日可能出现更多病例。不过,即便如此,美国人的疏忽还在继续。弗里登认为,文森在飞机上没有表现出埃博拉症状,因此同机旅客染病的几率很低。
这种表态与现在人们对埃博拉的认知有限有关,因为目前认为埃博拉不会通过空气传播,而且在感染者未出现症状之前不会传播他人。但是,警惕性更高的其他美国人不再完全听信CDC的表态了。
德克萨斯州和俄亥俄州学校官员担心文森接触过的当地人员,由于两名学生13日和文森同航班抵达达拉斯,得州贝尔顿独立学区的一所小学和一所中学16日停课对校园彻底消毒。也由于与文森同机,克里夫兰大都会学区下令一名雇员待在家里。克里夫兰医院、大都会医疗系统和大学医院均有雇员和文森同机飞抵克利夫兰,他们被要求带薪休假并接受观察。
显然,这些措施比CDC的麻木更有利于控制埃博拉的迅速传播,也值得中国学习。不过,还有更多的疏忽。例如,全美护士联盟15日发表声明,批评达拉斯德州卫生长老会医院处理埃博拉病例不力,护士没有得到妥善培训,也没有配备合适的防护设备,以及未能及时转移受埃博拉污染的废物等,使医护人员和患者被置于感染埃博拉的危险之中。
面对埃博拉,但愿专业部门汲取美国的教训,落实国家卫计委发布的《埃博拉出血热防控方案》《口岸埃博拉出血热留观病例与疑似病例转运工作方案》《埃博拉出血热医院感染预防与控制技术指南(第一版)》等,延缓和减小埃博拉疫情。
(责任编辑:武晓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