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变性人刘婷回归天性的权利

2015年04月21日 09:05   来源:中国网   张田勘

  2015年4月8日,广州,曾经的“道德模范”刘霆,正式以女人刘婷的身份出现。以一身红色的抹胸礼服装扮的刘霆,让人很难与之前那个留着“八”字发型、身穿短袖衬衫的刘霆相联系。而且,刘霆变刘婷后成为了极具国际范的“美女”,似乎比肩泰国第一变性美女POY、韩国第一变性美女河莉秀。但刘霆坚称自己并非变性,而是“还性”,回归本来的自己。

  刘霆变刘婷,肯定会有很多人看不惯、不爽或看不惯,因为变性这个词、这件事在很多社会和群体中是不会轻易被接受的,不能接受的原因当然在于文化,也在于社会对性别的认同和规范。同时,刘霆变刘婷还蒙上了一些更多的价值评判色彩,如之前刘霆曾被授予“道德模范”。

  刘霆为什么要变刘婷,肯定有她的理由,根本理由就是一种本能,或者说生物属性,并通过感觉告诉她自己,本质上“他”应该是“她”,并希望按“她”这种性别生活。刘霆在初中毕业后,特别是高中那段时间很厌恶其男性特征,她的母亲也无法理解,明明是个男孩子,却整天想着做女孩,为此她想尽了各种办法,让刘霆做回男孩。甚至在刘霆生殖系统改造术完成当天,刘婷的母亲陆永敏突然情绪失控哭倒在厕所里。不过,2013年12月12日,母亲带着刘霆去看医生,被诊断为易性癖。母亲听了医生的话也懂了,不是他选择做女人,而是他生来就是女人。

  易性癖是指从心理上否定自己的性别,认为自己的性别与外生殖器的性别相反,要求变换生理的性别特征。这种心理上的感觉当然不是凭空发生的,而是源自生物学原因。一个人判断自己的性别和他人认同一个人的性别,也即性别鉴定有多项标准,但主要是生物学标准。

  其一,染色体和基因标准,这是最根本的要素。正常男性的性染色体是XY,正常女性的则为XX。但是,仅有性染色体还不够,还需要性别基因发挥主导作用。性别基因即性染色体上的一个片断,男性基因是SRY基因;女性基因是Wnt-4。

  其二,内分泌的标准,包括性腺和性激素。男性的性腺是睾丸,女性的性腺为卵巢。有了性腺还不够,还必须有正常的功能,能分泌性激素。在男性是雄激素,主要是睾酮,能促使男性的性发育并维持男性性功能和第二性征,如喉结、肌肉发达和声音粗哑等;在女性是雌激素,主要是雌二醇,能促使女性的性发育并维持女性的性功能和第二性特征,如乳房隆起、皮肤细嫩,说话尖细等。

  其三,在基因和性激素的基础上发育而成的两性生殖器,包括内外生殖器。男性有输精管、附睾、精囊、前列腺、阴茎与阴囊;女性有输卵管、子宫、宫颈、阴道、大小阴唇与阴蒂。

  其四,性别的心理行为和社会文化标准。性别的心理行为是指人的性格、爱好、行为、思维、性欲等符合男性或女性的特征,也称为心理行为性别。例如,女性在雌激素作用下温柔耐心,而男性在雄激素作用下争强好胜。而社会文化上的性别则是指社会约定俗成对男女各自社会角色的规定,如传统的女主内男主外的社会角色。

  显然,一个人的性别首先是由生物学因素决定的,其次才是心理、社会和文化的因素。现在刘霆变为刘婷的生物学原因有哪些,这是隐私,当然不好解读。但是,从报道内容看,刘霆做变性手术时摘除了性腺,说明其有男性性腺。但是,这也未必是其生物学原因的根据,因为,最根本的生物学根源是染色体和基因,如是YY还是XY染色体,而且这还不够,还要看是否有SRY基因还是有Wnt-4基因。

  一个更著名的例子是被称为美国人颜面的世界著名影星梦露的性别归属。1962年,梦露去世时,一位叫做凯斯的法医从梦露尸体上取下了一些细胞组织,想从生物学角度研究梦露性感迷人的原理──基因根据。但是,研究人员并没有找到梦露性感的基因,却发现她的性染色体基因可能是男性。梦露的性染色体表现为XX和XY,即她的性染色体基因中不仅有XX,而且有XY,是XX/XY嵌合型,而且由XY占主导。

  这种性染色体核型表明,梦露即便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男性,也是男性占主导地位的女性。因此,梦露本质上是男人,只是由于其身体体表表现为女儿身,并在后天的家庭和社会生活中获得了社会认同的女性角色。而且,由于梦露本质上的性别归属并没有强大到从内心要求其变性,梦露才没有变性,从而一直成为人们心目中和社会所能接受的美女形象。

  由此也看出,刘霆变刘婷肯定有其内在的必然的原因,应当尊重她按天性来选择其性别并自由生活的权利。另一方面,尽管性别的主要决定因素是生物学原因,但决定性别的心理、社会和文化因素却可能比生物学因素要强大得多,这也是为何变性一般都不会为社会所接受的重要原因。因此,当基因组学发展愈来愈快和基因检测越来越容易时,可以尽早地做生物学检测,而不是只凭外表判断一个人的性别,这样在变性或回归一个人真正的性别时就比较容易一些,也更容易赢得社会对其性别的认同。正如树的移植,较早移植更容易存活。

(责任编辑:周姗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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