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坐地铁时,我总能碰到一对疑似夫妻的乞讨者。女的走在前面向人们行礼求钱,男的似乎是个盲人,跟在后面边放音乐边卖唱。
连续很多天,我总是在同一个时间遇到他们。起初我以为他们真是一对恩爱夫妻,丈夫因意外失明,妻子不离不弃带着丈夫外出讨生活。可是,有一天当我又在熟悉的时间听到了熟悉的音乐,抬头却发现眼前是另一对情况相似的男女——他们唱着同一首歌曲,以相同的方式在乞讨。原来行乞也“倒班”啊?我顿时感觉自己像被骗了一样。
这些年,我碰到过各种各样的乞讨者,有的主打父母之爱,一个柔弱的女子抱着刚出生的小孩,放着煽情的音乐；有的主打爱情,就像前面提到的这对夫妻；还有的把自己扮成小学生,拿着求助广告勇敢地穿梭在堵车的路口,或跪在人来人往的天桥上。每次看到类似有组织的乞讨者,我的心情都很复杂——我厌烦那些利用人的弱小和残疾来组织乞讨的人,但却同情这些在别人的指使下不得不风吹日晒、低三下四换取别人同情的乞讨者。
有一次,在一个地铁站门口,一个老奶奶把我叫住。我问她有啥事,她说她来北京找她儿子,儿子住大兴,没钱过去,想让我给她一点钱坐车。我虽然奇怪她的儿子为啥不来接老人家,但还是给她塞了10块钱,心想这样坐公交总该绰绰有余了吧。可是,过了几天,我在同一个地铁站路口,又碰见了那个老奶奶。她以相同的理由向我要钱,我只好笑着说:“老奶奶,我上次给过您钱了,您怎么还不去找您儿子啊?”
这样的乞讨行为,如果说还算能够忍受的话,强行乞讨就真是让人很无奈了。有一次,在一个景区门口,我碰见一位乞讨者坐在路边。起初我没大在意,但在我和朋友边说笑经过他时,他突然站起来堵住我们的去路。他手里拿着一沓小额钞票,张口找我们要钱。
我感到很害怕,只能掏钱给他。我从兜里摸出一张10元钞票、两张1元钞票和几张1角钱,原本我只准备给他1元钱,没想到他一把抓住了那张10元钞票,无奈之下我只得给他。令我没想到的是,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他竟然指着我手里剩下的钱,非得全部都要走。
前段时间,有人拍到一位“残疾”乞讨者,“下班”之后立即卸妆并健步如飞,在网上引发热议。在我看来,这种行为是对社会善心的消耗。这种现象肯定是不好管,即便抓到也只能对其进行轻微处罚,而且这些乞讨者早已很有经验——比如,地铁一到站他们就会自动关闭音乐。但是,这种频繁的、欺骗人们善良的乞讨行为,不仅会影响公共交通环境,助长不劳而获的风气,还会加剧社会上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感。
又有一次,在地铁上,当乞讨者的音乐声响起,我看到一名外国人开始从兜里掏钱,等乞讨者接近时就把钱放入她的筐内。我看到之后心情很复杂,政府花了很大的力气通过各种活动树立良好的国家和城市形象,却这样不经意间就被这些人透支了。不知道,地铁涨价之后,乞讨者们是否会因为成本升高而有所收敛。
（责任编辑：武晓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