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指出，深化粤港澳大湾区合作，强化规则衔接、机制对接。开放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标识，高水平对外开放成为粤港澳大湾区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新时代新征程，大湾区须不断深化制度型开放、坚持系统性开放、实行内外循环相互促进的开放，以开放促发展，以发展促开放，打造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源。
深化制度型开放 提升国际竞争力
大湾区的开放不仅包括面向国际市场的开放，还包括湾区内城市间的相互开放。制度型开放是大湾区打破内部壁垒、实现要素自由流动、构建统一大市场的重要手段，也是大湾区对接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提升国际竞争力的关键所在。
为推进高水平开放，大湾区须主动对标并对接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在产权保护、环境标准、劳动保护、政府采购、电子商务、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等方面实现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的相通相容，强化规则衔接、机制对接，打造透明稳定可预期的制度环境，为高质量发展提供高水平的制度供给。如中国人民银行优先推进跨境开户、支付、置业等方面的民生金融政策，港澳居民可在港澳本地便捷开立内地个人银行账户，满足移动支付需要，提升了港澳居民在内地生活便利程度。
“横琴方案”“前海方案”“南沙方案”“河套规划”的先后出台，使大湾区在市场准入、投资便利化、金融创新等方面逐步形成一套与国际规则对接且适应本地发展特色的制度环境，为大湾区的进一步融合发展提供了宝贵经验。例如，大湾区推进执业资格和标准互通互认，让港澳人士跨境执业更加便利。
数字经济和智能经济时代对制度型开放提出了新的要求。粤港澳三地在数据政策、跨境流动标准和信息安全管理等方面仍存在差异，数字经济领域的制度型开放亟待深化。须进一步推进数字经济领域的规则统一，通过建立跨区域的数字经济一体化框架，加强三地在数据标准、隐私保护和安全监管等方面的协调，促进大湾区数字市场的互联互通，为高质量发展注入新动力。目前依托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等合作平台，建立港澳企业数据跨境流动机制和跨境数据流动“白名单”制度，有力推动了湾区内数据便捷流动。
坚持系统性开放 加强与世界的深度连接
今日之中国深度融入全球，今日之大湾区与世界相互交织。大湾区要实现高质量发展，须坚定不移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拓展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的开放边界，加强各个领域、各类资源与世界的深度连接。系统性开放强调开放的全面性和协同性，要求大湾区在各个领域、各个层面加强与国际的互联互通，形成开放合力。
多领域协同开放，提升整体竞争力。比如，在贸易领域，可通过优化政策与完善机制，加深与国际市场的接轨，以进一步削减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实现商品流通高效顺畅，凭借港澳作为国际门户的优势促进金融、法律、医疗、教育等现代服务业的全面开放与深度融合。在科技领域，锚定打造粤港澳大湾区国际科技创新中心的目标，加强教育与科技合作，推动粤港澳三地协同布局创新链条，通过“深圳—香港—广州”科技集群提升区域科技整体实力，推动科技成果转化和技术的产业化应用。
吸引全球高端要素是系统性开放的重要目标，包括人才、资本、数据、技术等。为此，大湾区须进一步完善高层次人才引进和培养机制，特别是符合产业发展急需的“高精尖缺”人才，形成高端人才汇聚的“强磁场”。在加强金融基础设施建设的同时，可推进人民币跨境支付便捷化，进一步开放对外资准入限制，为大湾区吸引耐心资本和风险投资。
此外，数据跨境流动已成为全球化新动力，制定统一的数据标准和跨境数据流动规则，确保区域内数据资源的安全和合规流通，为数字经济的发展奠定基础。大湾区可强化粤港澳在人工智能、量子计算、新材料等关键技术领域合作，通过技术引进和转化机制提升区域自主创新能力，提升大湾区在全球创新链和价值链中的地位。
内外循环相互促进 实现可持续发展
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通过发挥内需潜力，使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更好联通，更好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实现更加强劲可持续的发展。内外循环相互促进的开放，是大湾区在当前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下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
激活内需市场，增强内生动力。截至2023年末，大湾区经济总量突破14万亿元，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11.08万元，大湾区居民的消费潜力有望激发。首先可打通区内城市的消费堵点，稳定和扩大传统消费，激发有潜能的消费，培育壮大新型消费，大力促进数字消费、绿色消费、健康消费，夯实高质量发展的国内基础，以内循环不断增强自身的竞争力和发展力，更好融入世界经济的外循环中。
增强外资作用，稳经济促发展。通过高水平对外开放，不断加大对外资的吸引力度，充分借鉴国外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创造更多就业机会，提高生产效率，发挥其在稳就业、稳经济上的重要作用。广东坚持制造业当家，推动外资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提升新兴产业发展能级等方面发挥作用，支持巩固和提升香港和澳门的竞争优势，更好融入国家发展大局。
发挥港澳优势，提升国际竞争力。中国香港利用其国际金融、航运、贸易中心等优势，增强对外资的吸引力度并促进大湾区商品贸易、服务贸易的发展；中国澳门作为中国与葡语国家商贸服务平台，不断深化与葡语国家的合作，拓展新的贸易和投资机会。此种国际化视野不仅有助于提升大湾区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影响力，还有助于加深大湾区与国际市场的联通，实现内外循环相互促进，提升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同时推动大湾区高质量发展。
高水平开放是粤港澳大湾区高质量发展的关键驱动力之一。相信未来大湾区可以在持续高水平开放中，不断探索出开放的新路径、新模式、新举措，打造高质量发展动力源。
（作者系华南师范大学副校长、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