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嫂做情妇 "戏说"怎成了“胡说”?

2014年09月15日 10:50   来源:东方网   凌何

  共和国历史上第一个法定“烈士日”就要到来,我们对于先烈的崇敬之情和感恩之心日渐浓烈,因为对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民族,英雄主义都是实现伟大梦想的灵魂,更因为面对对于历史的淡忘特别是对于先烈的那种流蜚,我们尤其要有所警觉。

  事情似乎是从“戏说”而始——先是江南地方,有新编小说《沙家浜》面世,阿庆嫂这个地下交通员,既同“有枪就是草头王”的胡司令睡觉,又做了“泰山顶上一青松”的郭建光的情妇,新四军的浴血抗战,被“解构”成土匪流寇,共产党人这个“中流砥柱”,被戏谄成草莽江湖。这样的“戏说”,当然激起了民愤沸扬,但竟也让人看出了“畅销”的“商机”,于是某地便来播新编电视剧《杨子荣》,我们的侦察英雄,居然与土匪头儿“共用”一个情人;某地又来上演新编话剧《红岩》,那叛徒甫志高,竟当着千百观众的面,用极为下流的语言调戏被捕的江姐,粗鄙之外,亵渎已无以复加——某些文艺作品尽行“戏说”甚至“胡说”的同时,关于先烈的飞短流长,那些令人笑不出来的“段子”,在网上流转,在坊间流传,甚至还上了公开发行的媒体,比如刘胡兰临刑,说的不是“俺就是共产党员”,而是“俺舅是共产党”,又比如董存瑞舍身炸碉堡那一刻,高呼的不是“为了新中国,冲啊”,而是什么“再不要相信河南人”,等等,一片“戏说”之间,把洒满鲜血的革命战争,化成了轻佻的笑谈,将舍生就义的革命先烈,“漫画”成可笑的角色。

  当然更有并不“戏说”的,近年以来,似乎“戏说”还不过瘾,便有进行所谓“严肃的考证”的——比如说“狼牙山五壮士”本是“散兵游勇”,因为“要吃要喝”,才激起了村民向日寇告密,于是才有了围剿。又说英勇跳崖而牺牲的其中三人,其实早已被打死,只是日寇将其尸体丢下悬崖而已!这样的“考证”,根据何在呢?据说只是依了一个再也找不到的“老先生”的“描述”,而当地尚存的老人尤其是幸存的壮士之一葛振林的亲历亲睹,却完全不闻不问了。对于“狼牙山五壮士”的诽谤和诋毁,已经被告上了法庭,无中生有的“考证”必然会得到应有的追究。又比如说刘胡兰的死因,在她牺牲60年的今天,居然有“石破天惊”的“博客”在网上流传,说刘胡兰并非死于敌手,竟是被“颤抖的乡亲们”铡死的。“博客”出笼没几天,云周西村两位当年在现场见证牺牲的老人,坚称完全可以证明胡兰子的死因,可是有谁去采访过他们呢?被那条“博客”指为可以“作证”的村支书,更是矢口否认有人找过他!这样的谎言,其实一看就是杜撰的,然而为什么还能在网上你转我贴呢?可见并非“戏说”那样的简单,可见并不只是博人一笑啦!

  “戏说”也好,“胡说”也罢,据说都只是一种“解构”,然而却更有“重构”的。“重构”什么呢?就是在把先烈们“拉下神坛”,甚至踩在脚下的同时,一些反派人物,却又被捧到了天上——比如一个汪精卫,尽管说要“重新审视”,但一顶“汉奸”的帽子,毕竟不那么好“正名”,于是便有高人出来“分析”,说汪的“心路”,有着“独特的曲径”,曰其有“自毁”性格,就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吧!所以不惜独立扛上“汉奸”罪名,执意要“闯虎穴”。汪之少年,不是行刺过清摄政王么?所以这种“甘为釜山柴薪,燃烧牺牲,造就革命胜利焰光”的“心理特质”,竟然“一脉相承”——“心路”之尽头,是汪精卫的“自我牺牲决心”,是他何等关心敌占区人民的疾苦,认为沦陷区的民众没有一个与日本人“沟通协调”的“中国人政府”怎么行,所以他来“担当”。你看拿一个汪某人,真“分析”出一点“牺牲精神”,几乎可以还他“清白”了!

  当然远不止一个汪精卫。刘文彩成了“善人”,只讲他办过学,赈过灾,全然不讲他的剥削尤其是这个“中将清乡司令”手中包括共产党人萧汝霖在内的九条人命;马步芳成了“圣人”,只讲他搞过绿化、建过公路,一笔勾销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曾一次将西路军6000将士尽行活埋,还拿毛毯裹着尸体去南京领赏的罪行;至于张灵甫,更成了“战神”兼“情种”,只讲他作为一名低级军官曾上过抗战战场,尽行隐去他将抗日的新四军将领砸棺悬尸的恶行,只讲他“柔情似水”,矢口不提他的杀妻之暴,甚至连他在孟良崮明明被毙,也一定要说成“成仁”的“自尽”……

  在对待先烈的问题上,看来真不仅是一个“戏说”而已,没有那样简单——我们面对着林林总总的云遮雾罩,头脑也不宜简单化,只有分析好这种种怪状的深刻成因,才能重新高扬英雄主义的旗帜,才是对先烈英灵最好的纪念和传承呵!

(责任编辑:武晓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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