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是积极调整,还是消极避世?

2014年03月25日 08:40   来源:红网   闫芳

  47岁的外企白领老刘,放弃月薪万元的白领生涯,来到不通水、不通路、不通电的大山里放羊。一身迷彩服、一把皮鞭、一匹马,有一种放荡不羁的潇洒,这种潇洒与西装、领带、写字台的刻板是完全不同的世界。(3月24日《大河报》)

  城市白领的生活虽然风光,但风光背后都是无尽的苦泪:老板的脸色、顾客的需求、同级的竞争与勾心斗角;偌大的繁华都市,霓虹散去却只有一个小小的安身之所;满大街的人来来往往交心的却寥寥无几;加薪的困难、升职的无望、后浪的吞噬、前辈的打压,这一系列的问题无疑会给人们带来对城市的厌恶和恐惧。没有遇到这些的窘境的人,却总要动不动就培养一些哀伤的情调,《北京青年》中何东说:“我受不了那方形的楼,方形的办公室、方形的格子间、方形的电脑,再干下去,我都快成方片儿了。”于是乎,有些人开始追求田园牧歌式的生活,向往平遥古城的宁静,希望踏上西藏的征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逃离城市的喧嚣与焦躁,走进乡村或者是偏远地区,心情得到了缓解和开阔,但是,动不动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这种方法是应对“城市居住综合症”的长久之计吗?

  暂且放却能不能够长久“治疗”“城市综合症”探讨的话题,只说能够动不动就到西藏逛一圈、到平遥走一遭的人,在金钱和时间上就已经“与众不同”了,能够找一个支付“说走就走的旅行”的工作不是困难的,但是能够找一个说走就走的工作时间却是很难找到的。更不要说像老刘一样辞去工作,全身心的投入到乡间的壮举了,这样的时间成本和经济成本几乎是当代人难以承受的代价!大多数人都不能够做到的事情,老刘却有勇气去做,这一点值得我们钦佩,但是在钦佩之余,我们不免疑问:老刘以后的生活呢?老刘的家里人对此又是什么态度呢?47岁正值壮年的老刘,辞去工作后能否担得起“上养老、下养小”的重任呢?

  著名作家萧复兴也说“年轻时应该去远方”,并以自己儿子的事情现身说法,但是,一个居于家庭顶梁柱、居于国家中流砥柱位置的中年人有多大的“不负责任”才能够义无反顾的“走向远方”呢?我们总敬仰陶渊明安贫乐道的生活态度,但是如果不是陶渊明写了几首淡泊名利的文章,他不可能被称为靖节先生或五柳先生,而只能被女人们用食指指着头皮说:“你有什么用啊,亲生儿子都会被活活饿死!”所以能不能走、可不可以避世,不是看你的精神状态的,而是在物质上是有条件的。追求之外还有责任,期盼之余还有义务;走向远方不仅是为了舒缓心情,更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在自己生活的城市里活得如鱼得水,而不是在偏远的地方期待一份不属于自己的“喝彩”!

  当我们踏上了远离城市的步伐,越来越靠近宁静、恬淡的环境,就应该明白避世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调整自己的态度,是为了在城市生活的更加坚定、精彩。

(责任编辑:李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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