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峰
[作者简介]刘峰，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党的建设教研部教授，中国领导科学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兼学术委员会主任。
[摘 要] 新时代给广大女干部提供了广阔天地，提供了建功立业更大的舞台。女干部不仅与男干部一样领导力不断增强，而且还不断彰显出女性领导力的优势，当然也存在不足之处。课题组调研发现女干部普遍执行力和影响力超强，而决策力和应变力稍逊；诚信有余，而自信不足；魅力有余，而魄力不够；沟通团结有余，敢于担当和斗争本领不够。本文认为新时代女性领导力提升应采取扬长补短的问题导向策略，而不应面面俱到，追求完美。要重在敢于担当、积极主动、简约管理、方圆兼顾和来去自如等五个方面提升领导艺术。
[关键词] 女干部；领导力；提升策略；领导艺术
[中图分类号] D63 [文献标识码] A
社会发展进步的主要标志之一就是男女平等。男女一样地入学就业，一样地参政议政，一样地具有领导力。随着受教育水平的提高和自主意识的增强，新时代中国女性地位明显提高，越来越多的女性走向领导岗位，并且展现了女性领导力的独特魅力。本文重点探讨如何应对时代发展变化和需求，扬长补短地提升女性领导力。
一、新时代领导力的构成特征
一般领导力与女性领导力是一般与个别的关系。严格地说，女性与男性平等，也体现在男女领导力的一致性上面。换言之，女性领导干部的领导力与男性领导干部的领导力尽管存在某些差异，但二者之间并无本质的区别。因此，要弄清什么是女性领导力，探寻女性领导力提升的路径策略，就必须首先界定什么是一般领导力的构成和特征。
女性领导干部提升领导力要知己知彼，扬长补短，而不应面面俱到，更不能扬长避短。女干部领导力提升既要向优秀女干部学习，又要向优秀男干部学习；既要学习理论，也要注重实践修炼。
在领导科学的语境中，领导力与领导能力的侧重点不同。领导能力是指领导干部从事领导工作所应具备的能力和素质，包括学习能力、决策能力、用人能力、沟通能力、协调能力、创新能力、应变能力、依法执政能力和做好群众工作能力等诸多内容。领导力是指领导者对追随者主动施加并为追随者自觉接受的正向的、积极的影响力。领导能力与领导力二者之间既有联系又有区别，总体来说，领导能力是个名词，而领导力则是一个动词或动名词。领导能力是个静态的、相对狭义的概念，而领导力则是一个动态的、内涵更广的概念，它包含领导能力但又不局限于领导能力。
领导能力通常为领导干部所专属，它的大小与干部和群众的接受程度没有太大关系。而领导力突出强调领导者与干部群众之间的双向互动和相互作用，领导力的大小不仅取决于领导干部的领导能力，而且取决于干部和群众认同、接受的程度。换言之，领导干部不能单方面决定自己领导力的大小。
领导能力具有相对稳定性，领导干部一旦拥有某种领导能力，一般来说在相当长的时间段内往往不会失去。而领导力则与领导情境密切相关。面对的干部和群众不同，所处的领导情境不同，同一领导干部的领导力也会有显著不同。同一个领导干部在平常时候领导力可能很强，但在危急关头领导力则可能变弱。
领导能力强调大小强弱，本身并没有明显的方向性。而领导力是一种矢量，它是一种正向的、积极的影响力，它既有大小又有方向，还强调着力点和受力的对象。同一个领导干部的领导能力作用在不同对象身上，其领导力是明显不同的。很显然，领导力的大小没有方向重要。
领导能力与领导职位相关，常常与领导干部的领导权力画等号，因此领导能力的内涵相对单一。而领导力则主要与软权力相关，软权力是指非权力影响力。它的大小取决于领导者的道德品质、能力、业绩、魅力魄力等个人因素，取决于追随者接受程度。领导干部既要有领导权，又要有领导力。新时代领导权没有领导力重要。
过去，领导能力往往只为领导干部所有。现在领导力不仅属于领导者和上级，普通干部和群众也不同程度地具有领导力。“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新时代人人都有领导力。领导力的随处可见正在给我们的新时代注入强大活力，带来真正进步。
在我们中国的语境中，领导力要发挥“领”和“导”这两个方面的作用。往哪儿“领”需要决策力，如何“导”需要影响力，这是领导力的两大要素，用公式表示：领导力=决策力×影响力。因此，领导力的基本要素就是由决策力和影响力构成的。决策力重在价值方向的确定，重在共同愿景的确立，重在目标路径的选择；影响力则重在选人用人，重在激励和凝聚，重在赢得群众的自觉认同。
领导决策力有两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策”，即出主意，拟方案；第二个环节是“决”，即选主意，定方案。决策力重在先策后决，多策少决。“策”要知识，“决”要胆识。“策”要民主，“决”要集中。
领导者影响力也有两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激”，即激励、发动群众，形成动力；第二个环节是“聚”，即凝聚、约束，形成合力，重在组织群众。影响力要先激后聚，多激善聚。
新时代领导力特别强调硬权力和软权力的结合，用公式表示：领导力=硬权力×软权力。传统的领导力几乎等同于领导权即硬权力，而新时代的领导力更多地依赖软权力。对于领导干部而言，硬权力没有软权力重要。硬权力是外在的，法定的，有限的，强制性的，带来的只能是下级对上级的服从，它是一个“常量”，不管你的能力大小，只要居于同一职位就几乎具有相同的硬权力。
软权力则是内在的，非强制性的，可以无限开发的，它是一个“变量”和“增量”，带来的是干部和群众对上级领导发自内心的认同。软权力来源于领导干部的品德高尚、作风过硬、能力超群、经验丰富和绩效超优等与个人相关的多种因素。因此，在领导科学的语境中，与领导者相对应的是追随者而非被领导者，领导力不能“被”。领导科学之所以使用追随者这个概念就是特别强调领导力的大小取决于干部和群众对上级领导的认同度，强调的是领导力的双向性和自觉性，而非被动性和强制性。
二、新时代女性领导力的主要特征
原国家行政学院政治学教研部和中国领导科学研究中心曾委托第三方对参加原国家行政学院厅局级女性领导力发展专题班的学员使用基于“卓越领导者五种领导行为”设计的TMLPI测评问卷进行问卷调查。 问卷主要用以身作则、共启愿景、挑战现状、使众人行和激励人心五个领导行为测评女性领导力的主要特征。
问卷测评包括自评和他评两部分，其中，每一位女干部的他评对象共8人，包括测评对象的上级2人、同级3人和下级3人。测评问卷发放和回收率均为100%。
图1 中国女性领导力的整体评价情况
中国领导科学研究中心还利用这个测评工具对全国各地千余名司局级和县处级女性领导干部进行领导力测评。通过对每个测评对象自评和他评的结果进行加总平均，得出对女性领导力的整体评价（见图1）。在卓越领导者的五种领导行为中，按得分从高到低排序分别是：使众人行、以身作则、激励人心、共启愿景和挑战现状。
给我们印象较深的是，女干部“共建愿景”和“挑战现状”得分普遍偏低，其中“挑战现状”得分最低。与此相反中国女性领导力的优势主要体现在“使众人行”、“以身作则”和“激励人心”三种领导行为上，其中“使众人行”得分最高。
很显然，这三种得分较高的领导行为主要是领导用人行为，说明女性领导者的用人行为表现优秀，女性干部执行力和影响力很强；另外两项得分较低的领导行为则属于领导决策行为。这说明女性领导者决策行为的表现相对不足，决策力和创新力相对偏低。
毛泽东同志说过，领导工作千头万绪，但只有两件大事，一是决策行为，二是用人行为。把这一观点和卓越领导者的五种行为结合起来研究，我们发现，以身作则、激励人心和使众人行这三种领导行为基本与领导用人行为相对应，因为用人的实质强调影响力，领导不是自己干，而是带领众人、激励众人一起干。而共启愿景和挑战现状则主要与领导决策行为相对应，因为决策力的实质强调创新思维，寻求目标，改变现状，共建愿景，在冲突中做出果断选择。从上述调研中可以得到一个初步结论，中国女性领导力的突出优势体现在执行力和影响力方面，而在创新力和决策力方面表现略显不足。
图2 女性领导力自评与他评比较
此外，根据对女性领导者自评和他评结果的比较分析还发现下述两个显著特点（见图2）：第一，自评与他评的方向和程度高度一致，这说明女性领导者自评的结果与他评的结果高度吻合。因此可见，测评结果的可信度很高，女干部对自身的评价和他人的评价比较一致。第二，自评得分普遍低于他评得分。这说明中国女性领导者诚信有余，自信不足。我们发现女干部普遍具备良好的角色意识，有自知之明，谦虚谨慎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并且清楚自己的长处所在和短处所在。这个调研得出的结论跟我们原有印象基本吻合，即女干部普遍谦虚诚信，但似乎自信不足。
我们知道领导力与领导科学有两个基本观点：一是诚信是卓越领导力的重要基石，没有诚信就没有领导力。二是自信是卓越领导者的主要特质，没有自信就没有领导力。
这个调查问卷给我们这样一个初步判断，一方面中国女性领导者谦虚谨慎，非常诚信，特别值得称道的是能够在工作中以身作则，严格要求自己，有很强的执行力，表现出较强的影响力。另一方面，中国女性领导者受到现实环境和传统文化的制约和影响，往往自信不足，主动性不够，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自身领导力的构建和提升。
此外，我们还通过大量的座谈、访谈和实证分析得出如下初步结论：中国女性领导干部的影响力很强，决策力则相对较弱；软权力发挥得很好，硬权力的运用则相对较弱；女性领导干部魅力有余，魄力不足；谦虚有余，自信不足；德识有余，胆识不足；执行力超强，工作认真负责，但创新力和应变力似乎不足；感性思维和直觉思维较强，理性思维和战略思维有时稍许不足；抓具体业务多，往往喜欢事必躬亲，抓重点不够，举重若轻稍显不足。
调查问卷显示，中国女性领导干部“以身作则”表现明显，这恰好说明女性领导干部执行力较强，由此带来的感召力也较强。但这并不等于就具有真正的领导力。真正的执行力与领导力是不可分开的。一个干部对上坚持“四个意识”，要有坚决执行力，对下要强化“四个自信”，要有强大领导力。对上的执行力与对下的领导力事实上是完全一致的，是几乎成正比的。每个女干部都应知道，执行力不只是自己执行，而是带领下属一起执行。因此，对下的领导力真正提升，对上才有真正有效的执行力。
2018年12月13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分析研究2019年经济工作时强调，要“创造性贯彻落实党中央方针政策和工作部署”。这个新提法需要引起广大女干部足够重视，过去都是谈“坚决贯彻”、“严格贯彻”、“全面贯彻”，强调执行落实，但这一次强调“创造性贯彻落实”，这个新要求对新时代的女干部特别具有针对性。女干部要创造性地执行中央方针政策和工作部署，关键要增强自己的决策力和领导力。
创造性执行首先要注意执行与决策的关系。任何执行都离不开决策，如何执行本身就需要决策，执行和决策从来不是截然分开的。领导干部要有对上的执行力，但是各地有各地的发展阶段和具体情况，结合干部群众的认识水平和利益诉求，结合本地的发展阶段和发展条件，结合省情市情县情去创造性执行，这就需要女干部提高创新力和决策力。
创造性地执行还要注意执行力与领导力的关系。女干部对上要强化执行力，增强“四个意识”，维护中央的权威，但对下要增强领导力，增强对群众的号召力和组织力。对上执行力的大小取决于对下领导力的大小。因此，创造性执行不仅要提升决策力，还要增强领导力。领导力要体现出对群众的组织力、对人才的集聚力，尤其对基层干部群众的影响力。领导重在激励，让大家跟你一起执行；要营造有利环境，让干部群众有自觉执行的自主性、积极性和主动性。
三、新时代女性领导力提升要扬长补短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新时代领导工作越来越复杂，人们受教育程度在提高，自主意识明显增强，因此，对女性领导力也提出了更高要求。新时代女性领导力提升必须采取扬长补短的策略，而且重点在于补短板，进而全面提升女干部的领导素质和领导力。
（一）女性领导力提升要勇于变革，敢于担当
根据前述测评结果，中国女性领导干部普遍在挑战现状和共建愿景两个方面有所欠缺。所以就应该注重问题导向，有针对性地在这方面多下功夫。挑战现状尤其需要创新思维，敢于担当。
“人才自古要养成，放使干霄战风雨”。习近平总书记最近强调，“各级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要加强斗争历练，增强斗争本领，永葆斗争精神” 。现在我们一些干部最缺的是实践经验，特别缺少在重大斗争中经风雨，见世面的经历，缺少应对危机化解风险的责任和担当。我们也发现一些女干部平时工作很勤奋，对自己要求也严格，但一到大风大浪来了就没了主见。斗争本领不足，斗争精神不强，是不少女干部领导力的短板。
这就要求女性领导干部要有胆有识，勇于变革，敢于担当，不惧怕责任、压力和风险。要有开拓精神和胆略气魄，攻坚克难，咬定青山不放松。对女干部而言，往往知识没有胆识重要，能力没有决心重要，理念没有行动重要。面对确定的目标和认准的事情要敢于涉险滩，敢于啃硬骨头。“真正做到面对矛盾敢于迎难而上，面对大是大非敢于亮剑，面对危机敢于挺身而出，面对失败敢于承担责任，面对歪风邪气敢于斗争”。
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多次强调领导干部要勇于担当，把是否具有担当精神，是否能够忠诚履责、尽心尽责、勇于担责作为检验每一个领导干部身上是否真正体现了共产党人先进性和纯洁性的重要标准。真正的领导干部就是责任、困难和风险的担当者。敢于担当是大智和大勇，是见识和胆识，是责任和使命。有的人对事情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透透彻彻，但总是患得患失，追求完美，做谦谦君子，关键时刻优柔寡断、顾虑太多，犹豫不决，这与新时代对领导干部的要求是背道而驰的。
“时来天地同协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共建愿景需要女干部的超前思维和战略思维，新时代女干部领导力修炼的重点是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的机遇意识和进取意识，是斗争精神和斗争本领。
（二）女性领导力提升既要诚信，又要自信
女干部领导力修炼的重点是按照习近平总书记新时代好干部标准，努力做到信念坚定，为民服务，执政务实，敢于担当，清正廉洁。信念坚定是女干部的精神之“钙”，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就会动摇前进的方向，就会动摇正确的道路。
女干部的优势是普遍情商较高。一是自我认知，有自知之明和知人之明。二是自信，自我激励，积极向上。三是包容诚信，团队合作，激励他人，影响别人，赢得信任。四是情绪稳定，有很强的定力。孔子说过君子有三德，一是智者不惑，二是仁者不忧，三是勇者不惧。所谓“仁者不忧”强调的就是领导者要自发自信，能始终保持乐观向上的阳光心态和积极进取的奋斗精神。“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激三千里”。自信才有领导力，只有自我激励才能激励他人。
从扬长的角度，女干部有自知之明和知人之明，善于沟通，有很强的魅力和影响力。从补短板的角度来说，女性领导干部要特别注重情绪稳定，胸襟开阔，能包容他人。女干部要自信自强，积极进取，主动有为，不待扬鞭自奋蹄。
（三）女性领导力提升要善用简约管理的领导艺术
大道至简，大成若缺。女性领导力提升要特别注意要从事必躬亲的事务性工作中超脱出来。领导工作不是越复杂越好，越忙越好，而是要举重若轻，抓住重点。“新时代要不断减少领导工作的‘量’，要尽可能提高领导工作的‘质’”。
领导工作的本质不是自己干，而是千方百计调动下属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女干部切忌事无巨细，事事亲力亲为，保姆式的领导在新时代是最不受欢迎的。女干部必须正视“领导替代”现象，正视新时代领导环境的变化，正视新时代领导力的新要求，要学会简约领导。
从扬长的角度看，女干部要靠前指挥，以身作则，发扬带领率领和以上率下的榜样作用。从补短板的角度来说，女干部要在战略思维和理性思维上多下功夫。要进一步强化大局意识，善于抓住主要矛盾，抓住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女干部不能处处事必躬亲，不要时时面面俱到。
（四）女性领导提升要善用方圆兼顾的领导艺术
女干部既要坚持原则性，在大是大非方面敢于亮剑，又要坚持灵活性，要根据变化了的环境和对象的不同，改变自己的领导方式工作方法。真正做到方圆兼顾。所谓“方”是指领导工作的原则性和坚定性，领导决策的目的和目标必须坚定不移；所谓“圆”是指领导工作的灵活性和策略性，实现领导决策的具体方法则要灵活和变通。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既不能用原则性来束缚灵活性，又不能以灵活性破坏原则性。女干部要把原则性和灵活性有机地结合起来，要善于运用方圆兼顾的领导艺术。
新时代女干部要自觉做到“大方小圆，内方外圆，先方后圆，己方他圆”。所谓大方小圆是指大事与中央一致，与上级一致，坚持原则不动摇，不含糊；要自觉强化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和看齐意识，与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政治上、思想上、行动上保持高度一致。小事可以更多地灵活变通，在法律政策许可的范围内充分体现创造性和灵活性。所谓内方外圆是指思想信仰要坚定，要讲党性，做人堂堂正正；外圆是指行为要适应社会，适应环境。所谓先方后圆是指原则性是第一位的，方是根本，圆是第二位的。所谓己方他圆是指要严于律己，严以用权，严以修身，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对干部和群众则要宽容宽松。女干部要做到方圆兼顾，就必须按本色做人，按角色做事。按本色做人是“方”，按角色做事是“圆”。
从扬长的角度来看，女干部要更好发挥沟通协调的作用，发挥好“圆”的作用。从补短的角度来说，关键时既要能“方”能硬，更显斗争性和坚定性。对下属既要厚爱又要严管，既要激励又要约束，真正做到严管厚爱结合，激励约束并重。
女干部要敢于坚持原则，不能怕得罪人，更不能当老好人；做事既要认真负责，敢于较真，又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有时多用硬权，敢于“金刚怒目”，有时则可以多用软权，乐于“菩萨低眉”。既有魅力又有魄力，才能成就卓越领导力女干部。
（五）女性领导力提升要善用来去自如的领导艺术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是马克思主义最基本的领导方法和工作方法，也是领导力产生和运用的基本规律。所谓“来”是指把群众中分散的智慧、意愿和力量集中起来；所谓“来”是指领导干部要带领群众，走在前面，与众不同，要比群众付出更多辛劳，要比群众接受更严格约束；所谓“来”是指要拉大与基层干部群众在能力素质和觉悟境界方面的距离。所谓“去”就是放下架子，主动沟通协商，亲民务实，缩小基层干部与群众之间的感情距离和心理距离，从而强化自己的亲和力和影响力；所谓“去”是指始终与基层干部群众想在一起，干在一起。
女干部既要敢于出来，又要善于回去，要反复来去。运用来去自如的领导艺术要防止出来以后回不去，也要防止回去之后出不来。所谓出来以后回不去是指领导干部的能力和素质高于群众，但不善于沟通协商，就可能高高在上，犯“命令主义”的错误；回去之后出不来则容易犯“尾巴主义”的错误。换个角度来说，出来以后回不去，回不到实践中去，就可能犯“教条主义”的错误；回去以后出不来，缺少正确的理论指导则可能犯“经验主义”的错误。
女干部既要“厚德载物”，又要“自强不息”；既要“谦虚谨慎”，又要“艰苦奋斗”；既要“干在实处”，又要“走在前头”；既要“做出样子”，又要“放下架子”。女干部特别要在“来”的方面多下功夫，关键时刻要向前一步，脱颖而出。要真正按照习近平总书记的要求，“平常时候看得出来，关键时刻站得出来，危急关头豁得出来”，真正提升女性领导力和执行力，成为新时代卓越的女性领导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