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蒋元涛，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研究生院博士研究生。
[摘 要] 按需施教是党的干部教育培训事业的基本规律和原则。然而，干部教育培训长期存在施教内容针对性和有效性不足的问题。在三圈理论基础上构建的干部教育培训的三圈模型，力求从组织需求、岗位需求、干部个人需求三个维度，精准界定培训需求，根据需求生成培训内容，进而增强干部教育培训的针对性、有效性。这为准确把握干部教育培训需求、精准施教提供了一种新的方法和技术，为提升干部教育培训的质量和效益提供了有益借鉴。
[关键词] 需求导向；干部教育培训；按需施教；三圈模型
[中图分类号] D63
[文献标识码] A
“干部教育培训是干部队伍建设的先导性、基础性、战略性工程，在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中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和作用。”[1]党的历史实践表明，党的事业的发展壮大与干部教育培训密不可分。各个时期的干部教育培训，有力地统一了干部思想、凝聚了共识、提高了干部的能力和素质。
然而，培训内容针对性、有效性不强一直是困扰干部培训工作的突出问题。 “比如理想信念教育的说服力感染力不强；重复培训、多头调训的现象时有发生；学用脱节、学非所用、训非所需等。”[2]干部教育培训的质量和效益还有待提高。造成此种状况的重要原因在于缺乏科学有效的培训需求分析，未能精准把握培训需求，尚未真正建立起以需求为导向的干部教育培训内容生成模式。本文在深入分析按需施教的基础上，精准界定培训需求，构建干部教育培训的三圈模型，为干部教育培训精准施教，提升培训的针对性和有效性提供一种新的方法和技术。
一、需求导向的干部教育培训本质是按需施教
干部教育培训就是要坚持按需施教，这是需求导向的干部教育培训的本质含义。按需施教是干部教育培训的基本原则和规律。“按需施教，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才有立身之本、发展之机”。[3]近期，中共中央印发的《2018—2022年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中再次强调牢固树立按需培训理念。[4]
按需施教是党的干部教育培训实践的成功经验总结。各个时期的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紧紧围绕党和国家的事业发展，坚持“需要什么培训什么”，干部履职“缺什么补什么”的有效方针，紧紧围绕时代发展对干部履职提出的客观需求开展培训，牢牢抓住了干部教育培训的关键。“按需施教从根本上回答了什么是培训（培训本质），为什么培训（培训目的），培训谁（受教育者），培训什么（培训内容），用什么形式来培训（培训组织形式），用什么方法培训（培训方法）等培训的基本问题，也是党的干部教育培训理论联系实际方针的体现。”[5]
二、需求导向的干部教育培训首要是精准掌握培训需求
对干部教育培训的需求予以研究是干部教育培训研究领域的重要内容。学界对培训需求的研究也经历了逐步深化的过程。梳理当下学界对培训需求内涵以及培训需求分析方法及技术的研究，有利于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精准界定培训需求，探寻新的培训需求分析方法及技术，构建更为有效的以需求为导向的培训内容生成模式。
（一）培训需求的内涵
尽管培训需求是干部教育培训研究的重要概念，然而对于它的内涵，国内的研究尚未达成共识。当前，对于培训需求内涵的界定，比较有代表性的观点认为，理想状态与现实状态之间存有的差距，即为培训需求（以下将这种定义方式简称为“差距说”）。欧文汉、贾荣鄂在编著的《当代中国公务员培训的理论与实践》指出：“美国学者汤姆?W?戈特将理想状态与现实状态之间的差距，称之为缺口。他认为培训需求分析的本质是寻找缺口的过程。这种观点越来越普遍地被大家接受。培训需求可以用下列公式来表示：培训需求=要求具备的能力—现已具备的能力。”[6]他们据此提出：“培训需求分析可定义为在规划和设计培训活动之前，由人事部门、培训部门及有关人员采取一定的方法和技术，对接受培训的组织及个体的知识、态度、技能和绩效等方面进行系统的鉴别与分析，找出学员现有能力与胜任岗位工作要求具备的能力之间的差距，以确定是否需要培训、需要什么样的培训的一种活动或过程。”[7]原国家行政学院公务员培训研究中心周文彰等编著的《公务员培训研究》界定的培训需求如下：“公务员需求，特指国家和人民对公务员素质的期望与公务员自身现状的差距。我们可以运用下面的公式来描述培训需求，即：要求具备的全部－现在已有的=还需要的。算式中‘还需要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培训需求，是指特定工作的实际需要与任职现状之间的差距。”[8]
“差距说”有其科学性，从弥合差距的角度论证了培训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有利于对培训需求开展定量研究，但也存在一定问题，其中之一便是理想状态与现实状态之间的种种差距并不尽然全是培训需求，只有通过培训工作能达成的需求方为培训需求。这是因为无论是在实践中还是在学界均已形成共识，那就是培训并不是万能的，有些“差距”不是通过培训就能达成的，将无法通过培训弥补的“差距”作为培训内容是无效的培训。
综合以往研究成果，本研究界定的培训需求是基于“差距说”基础上的，但又与“差距说”界定的需求不完全相同。“差距说”认为理想状态与现实状况的差距即为培训需求。实际上，此种差距产生的需求并不必然为培训需求，差距产生的需求与培训需求并不完全重合，差距产生的需求包含实际的培训需求。在实践以及研究中，有时会将二者混淆。在此，有两点予以说明：一是团队或个人通过自身学习即可达成的需求并不作为培训需求，就培训的效益而言，对通过自身学习即可达成效果的内容开展培训，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只有个人或团队在日常工作中通过自身学习不能达成或满足需要，存在困难时才产生培训需求。二是差距产生的需求只有通过培训能够达成的方可作为培训需求。如前所述，培训毕竟不是万能的，有些需求是难以通过培训达成的。
因而，本研究界定的干部教育培训需求是理想状态下的需求，也是最有效益的需求。此种因差距产生的需求，是通过个人或团队自身学习难以解决，而又能通过培训达成的需求。这种理想状态下最有效益的需求为精准把握培训需求设定了科学的目标，指出了增强培训针对性和有效性的努力方向。
（二）精准掌握培训需求的重要性
坚持按需施教首先就要精准掌握培训需求。唯有如此，才能获取全面准确的培训需求信息，确定培训内容，从而设计和实施有效的培训方案，为按需施教提供前提和保障。
精准掌握培训需求是保障干部教育培训质量的前提。“干部教育培训的质量是指培训服务的优劣程度，体现为教学、管理、保障等服务满足培训需求的程度”。[9]衡量培训服务质量的优劣首要的是观测培训能否有效满足干部培训的组织需求、岗位需求、个人需求。否则，培训是无效的。因而，要保障培训质量就必须准确获取培训需求。
精准掌握培训需求是获取培训效益的有力保障。“干部教育培训的效益体现为，通过科学合理的培训安排，降低成本、提高质量、扩大规模，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收益，包括学员参训的直接收获，以及运用所学理论和知识推动工作的成效等”。[10]而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收益重要的评判标准和着力点就在于培训供给切实能够有效满足培训需求，这是干部培训机构部署培训、降低成本、提高质量、扩大规模的依据。否则，以上工作均是无效的。由此，这必然要求开展培训需求分析，精准获取培训需求。
精准掌握培训需求为培训效果评估奠定基础。培训效果评估是确保干部教育培训质量的重要保障。培训活动结束后开展培训效果评估是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应有内容。评判干部教育培训效果优劣的重要标准是培训工作满足培训需求的程度，不能满足培训需求的培训是没有效果的培训。在此前，已经获取的培训需求就为后来的培训效果评估提供了重要参考依据。
总之，唯有精准掌握培训需求，才能制定出有针对性的培训计划、确定适用的培训内容和培训方式，最终聚焦提升培训的质量和效益，这是培训需求分析的起点也是终点。
（三）关于培训需求分析的既有方法和技术
培训需求分析需借助一定的方法和技术。国内学者和干部教育培训的从业者结合国内外研究的理论和实践，提出了诸多有益的培训需求分析方法。王明基提到了培训需求分析的三模型，即培训需求的循环分析模型、培训需求的任务——绩效分析模型、YGWB（优秀公务员为标准）培训需求的分析模型。[11]王金波在开展培训需求分析研究时借鉴了目前占据世界培训需求分析实践主要统治地位的 OTP 模式（Organization-Task-Person Mode 组织——任务——人员分析模式）和绩效分析模式（PerformanceAnalysisModel）。[12]欧文汉、贾荣鄂认为培训需求分析的基本方法，主要包括循环评价法、绩效差距分析法、全面性任务分析法、胜任力模型分析法等。[13]
此外，一些研究者将获取培训需求信息的方法也作为培训需求分析的方法。欧文汉、贾荣鄂指出：“收集培训需求信息的方法一般有九种，包括行为观察法、问卷调查法、访谈法、关键事件法、集体（小组）讨论法、测试法、资料档案收集法、差距分析法、自我分析法。”[14]冯俊在《干部教育培训改革与创新研究》提出培训需求分析需借助的方法与技术主要有问卷法、访谈法、小组讨论、测验法、量表法评估、作业分析法。[15]
以上研究丰富了培训需求分析的理论，为培训需求分析的实践提供了方法和技术的指导，但亦有不足之处。一是上述方法或技术存在适用性的问题。我国干部教育培训事业确定按需施教的原则，“这里的‘需’包括组织需求、岗位需求和干部个人需求”。[16]这些方法和技术很难从以上三个需求分析的维度完整获取干部培训需求内容。二是诸如问卷法、访谈法等方式收集培训需求信息的方法，多是从某些具体层面获取培训需求信息，方式单一，全面、系统、准确的获取培训需求信息存在较大难度。
三、三圈模型：需求导向的干部教育培训内容生成模式探析①?
在学习已有培训需求分析方法和技术的基础上，受三圈理论的启发并借鉴该理论的核心思想，构造三圈模型，并以此为基础探究需求导向的干部教育培训内容生成模式。
（一）构建三圈模型
三圈理论是美国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的学者创立的关于领导者战略管理的一种分析工具。依据三圈理论，制定一项公共政策或实现一种战略计划时必须考虑三个问题：首先，政策方案的目标是否具有或能否创造公共价值，是不是以公共利益作为政策方案的最重要诉求，此称为“价值”（V）；第二，必须考虑政策方案的实施与执行中的约束条件，即达到政策目标的人、财、物等资源条件是否具备，此称为 “能力”（C）；第三，必须考虑政策方案所涉及的利益相关者的态度与意见，能否获得各个方面的认同与配合，此称为“支持 ”（S）。成功的决策和政策制定是领导者在三个要素之间寻求某种平衡的结果。[17]
干部教育培训需求进一步细分，划分为组织需求、岗位需求、干部个人需求。借鉴三圈模型的思想，需求导向的干部教育培训内容必须同时考虑组织需求、岗位需求、个人需求三个方面。最具有针对性和有效性的培训需求内容是三种需求相交融合的部分。
（二）依据三圈模型细化培训需求
根据本研究对培训需求的界定，进一步确定组织需求是指干部的现实状况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对干部要求之间的差距，且此种差距是通过个人或团队学习自身不能或难以达成，而通过干部培训活动可达成的需求。同理，岗位需求是指干部自身状况与履职岗位要求之间的差距，且此种差距是通过个人或团队学习自身不能或难以达成，而通过干部培训活动可达成的需求；干部个人需求是指干部个人当前具有的知识、能力、态度与个人期望或个人职业生涯规划所设定的目标之间的差距，且此种差距是通过个人或团队学习自身不能或难以达成，而通过干部培训活动可达成的需求。
为了更准确的获取培训需求，在培训需求调研分析时可借鉴使用大数据等新兴技术，借助新技术的力量，经过归纳、概括、整理，最终确定组织需求、岗位需求、个人需求的清单。在此需要指出的是，组织需求是第一位的、最重要的需求，而组织需求又容易被虚化、腾空，因而，在开展组织需求调研分析时应尽可能具体化、量化。岗位需求在本质上也是组织需求，是组织需求在不同岗位上的具体体现。个人需求则多样化，由于个体的价值追求、心理特征、兴趣爱好等不同，对学习培训必然提出千差万别的需求，在确定需求时，应以组织需求和岗位需求为主，兼顾个人需求。
（三）运用三圈模型锁定培训需求
组织需求、岗位需求、个人需求的细化分析为运用三圈模型，精准掌握培训需求奠定了基础。当然，这种细化分析决不是分离培训需求，而是对三者重新排列组合，精准界定培训需求。三圈模型为精准掌握培训需求提供了更为立体、全面、系统的分析视角。
如图，在组织实施培训时，应首选组织需求、岗位需求、个人需求交集的内容，该区域是开展培训时最有针对性的内容。当然，在培训资源和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亦可考虑选择两相交集的内容开展培训，但是只选择组织需求与岗位需求、组织需求与个人需求交集的部分。偏离组织需求的培训内容是不选的，因为组织需求是培训中第一位的、最重要的需求，决不可主次颠倒。图中无交集的区域可视为通过自学或团队学习而达成的内容。
在干部教育培训中，面向单一需求的培训，固然有培训的数量和规模，但因缺乏针对性和有效性，培训的质量和效益不高。忽视组织需求的培训，虚化或扭曲组织需求，主次颠倒，是党性不强的培训。忽视岗位需求的培训，不能给干部岗位履职带来益处，不会得到干部所在单位的认可和支持，此外，还会出现选择参加培训干部的适合性问题，往往出现“不该培训的干部来学习，需要培训的干部没机会”的窘状。忽视干部个人需求的培训，难以激发干部个人学习的自主性、积极性，学员不愿积极参与，难以实现“要我学”到“我要学”的转变。
（四）三圈模型中培训需求分析的内容
干部教育培训的三圈模型
三圈模型中培训需求分析的内容围绕组织需求、岗位需求、个人需求三个要素展开。
1.组织需求
组织需求作为干部教育培训的首要需求，围绕中心、服务大局是满足组织需求的集中体现。党和国家在不同的时期中心工作会有不同，工作大局也会调整，因而组织需求也是动态的，但是围绕中心、服务大局这一原则要求却是恒定的。准确把握组织需求，就应自觉把党的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置于党和国家的大局中去谋划，去推进，围绕党在不同历史时期的中心任务去确定干部教育培训的目标和内容，善于将党和国家的重大部署转化为干部教育培训的内容。
准确把握组织需求，还需认真学习领会党和国家有关干部教育的方针政策，掌握党和国家对干部教育培训的目标要求。当前干部教育培训的重要目标是培养造就忠诚干净担当的高素质专业化干部队伍。新时代对党的干部提出了既要政治过硬又要本领高强的要求，并着力增强学习本领、政治领导本领、改革创新本领、科学发展本领、依法执政本领、群众工作本领、狠抓落实本领、驾驭风险本领等八项执政本领。[18]这既是对党的领导干部提出的目标和要求，也是干部教育培训中组织需求的具体体现，在干部教育培训实践中应牢牢把握这些培训需求。
2.岗位需求
岗位需求基于干部的履职岗位产生，是干部为胜任岗位工作职责而在知识、能力、态度方面应达到的要求和标准。实际中干部的岗位多样、岗位职责千差万别，岗位需求必然多样化。不同层次的干部、同一层次不同岗位的干部学习需求会不同，即使同层次、同岗位的干部，因其所处发展阶段、所属地域等方面的差别，岗位需求也有不同。但是，同一时期，相同层次、类别、岗位的干部的培训需求具有共性。可研究制定相同层次、类别、岗位干部的履职岗位标准，编制岗位说明书，界定工作职责，科学确定干部素质能力标准框架，最终明确同层次、同类别、同岗位干部胜任力标准及要求，作为满足干部培训岗位需求的重要参考依据，从而更有针对的结合岗位需求开展培训，提高干部岗位胜任力。
3.个人需求
个人需求与干部的价值取向、兴趣爱好、岗位经历、专业背景、个人职业生涯规划等密切相关。因而，个人需求具有明显的个性化特点，展现的需求也会千差万别。
干部教育培训中，应给予个人需求足够的重视，并积极寻求与组织需求、岗位需求的最大公约数。因为在干部教育培训中，无论采用何种方式施教、无论教授何种内容，个人是学习的主体。中国古代教育家早已发现，学习不仅需要感知、注意等认知心理因素的参与和作用，还需要动机、兴趣等非认知心理因素的参与和作用，注重发挥个体在学习过程中的非认知心理品质。[19]西方认知主义学习理论也重视人在学习活动中的主体价值，充分肯定了学习者的自觉能动性。[20]学习者的价值观念、兴趣、情绪等因素对学习的效果影响巨大。忽视个人需求的培训很容易让干部失去学习动机和兴趣、很可能造成“要我学”、“被动学”的尴尬局面，难以达到理想的学习效果。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干部的个人需求有些与组织需求、岗位需求直接或间接相关，但同样也存在相去甚远的情况。尽管欧美一些国家，在公务员培训当中出现了培训师与学员一对一式的满足学员个性需求的培训，但在当下中国，达成这个目标并不现实。不要说满足个人需求，即使掌握每个公务员的需求也不可能完成。干部的本质属性就是为民，对领导干部来说，为民是职业，不是境界；为民是平凡，不是崇高。[21]由此而言，干部的一些个人需求无法满足时，在某些方面做出让步也是职责使然。故而，个人需求固然应该得到尊重，但是无法兼顾时，个人需求应服从组织需求和岗位需求。
总体而言，干部教育培训应优先满足组织需求和岗位需求，即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及干部履职需要的内容。“缺什么，补什么”的干部教育培训方针首先是针对组织需求和岗位需求而言的。当然，培训还需尽可能的兼顾干部的个人需求，力争实现干部教育培训与干部身心健康发展的和谐统一，正如图所示，最理想、最有效的培训内容是选择三种需求交集的部分，就是牢牢把握党和国家大局和中心工作，贴合干部岗位履职的需要，贴近干部健康成长的需求。
（五）三圈模型中培训需求分析的主体
干部培训需求分析的主体是多元的，将需求分析的主体仅限于干部培训机构是片面的。除了培训机构外，干部教育培训主管部门、参加培训的干部所在单位、包括干部本人均是培训需求分析的主体。
从实践经验看，组织需求应以干部教育培训管理部门和培训机构的共同调研为主；岗位需求和学员个人需求则以干部所在单位的调研为主。
具体实施需求调研时，各主体在不同层面各有侧重。干部教育培训主管部门应准确把握党和国家干部教育培训的战略部署，指出培训需求分析的总体方向。干部教育培训机构以干部培训的共性需求，通用能力为切入点，侧重于培训主题、培训计划、培训内容等的调查分析。干部所在单位要根据党和国家对干部发展的需求及党的干部教育方针、政策，紧紧围绕岗位需求、个体成长需求开展调研。干部本人在参加培训时，也应对自己的培训需求予以评估，根据组织需求、岗位需求确定是否参加培训，参加何种内容的培训。
四、建立完善的培训需求调研机制
干部教育培训要真正建立在需求分析的基础上，还需要建立完善的培训需求调研机制。首先，要建立健全需求调研相关制度，组建调研队伍，把需求调研贯穿于训前、训中、训后的全过程。其次，要建立培训需求的跟踪调研机制。培训即将结束时，通过召开学员座谈会、问卷调查等方式了解学员对满足培训需求方面的意见和建议。培训结束一段时间后还要继续跟踪、调研培训的效果，及时发现新的培训需求。再次，要建立培训需求调研联动机制，明晰培训需求调研主体各自的职责及分工，切实承担起各自的培训需求调研任务。最后，还要建立需求调研的协调会商机制。干部培训管理部门、干部培训机构、干部所在单位要建立沟通协调制度，共享培训需求信息，借助专家论证等方式，协同生成教育培训内容和计划。
按需施教，增强培训的针对性和有效性是干部教育培训的永恒主题。干部教育培训的内容始终以需求为导向，即紧紧围绕组织需求、岗位需求、个人需求开展培训。在三圈理论基础上构建的三圈模型，回答了如何在干部教育培训中科学把握三大需求，精准生成培训内容，这是一种需求导向的干部教育培训内容生成模式，丰富了干部教育培训需求分析的方法和技术，有助于提升干部教育培训的质量和效益。
[ 参 考 文 献 ]
[1][4]2018—2022年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Z].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1,25.
[2][3][9][10][16] 中共中央组织部干部教育局.《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条例》学习辅导[M].北京：党建读物出版社，2015：36,34,36,36,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