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沪版小学语文课本中的“姥姥”“外婆”之争?

2018年07月04日 07:53   来源:北京晨报   魏润身

  最近,沪版小学语文课本中的《打碗碗花》把原文中的“外婆”改为“姥姥”引发热议。争议一是“外婆”和“姥姥”到底哪个更合乎文意跟语境;二是从文化的高度来看待普通话和方言的关系及传承。结果是上海教委教研室、上海教育出版社将“姥姥”恢复为“外婆”,并向作者和社会各界致歉。至今,多家媒体还在就教材出版是否侵犯作者的作品完整权、演绎权、汇编权等问题进行争论。

  关于“姥姥”“外婆”之争,还是要从约定俗成和语言的发展流变去理解。姥姥是北方方言,更多流行在北方。而李调元的《南越笔记》指的是广州,“母之父曰外公,母之母曰外婆。”南方多称外公外婆。同样也是方言。不必非得强调谁在先后谁属正宗。

  但是我们必须承认,这里又有一个语境、文体使用的区别。“姥姥”更加口语化,普通话就是由北方方言为基础规范的。所以在《红楼梦》《金瓶梅》中就出现了刘姥姥、潘姥姥。那是因为小说体裁正如梁启超所言:“今宜专用俚语,广着群书,上之可以阐圣教,下之可以述史事,浅而易解”——最接地气。如果把刘姥姥改成一口一个刘外婆,那《红楼梦》就全变了味。所以从小说语境解读,姥姥更口语外婆更书面。

  遗憾的是,现在一些北方女性以港台腔、女国音为时尚,成心把“姥姥”说成“外婆”,把“老爷”说成“外公”,这就拧巴了,其实越装越不自然还忒嗲。

  (魏润身,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责任编辑:李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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